到临近中午时候,医生端着装午餐托盘,叫莱尔德跟着他走。莱尔德跟着他,摇着轮椅进入间小会议室,医生把托盘放下,默默离开。
莱尔德知道这些人古怪,所以也没多问,问也没意义。
他花十几分钟吃完东西,把轮椅摇到门边,仔细听着外面动静。走廊很安静,但并非空无人,在比较远地方有人踱步,忽近忽远,多半是安保人员。
莱尔德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时代。那时他也经常像这样趴在病房门口,分辨走廊里是否有声音,判断巡夜护士是否在附近。
他从门口移开,回到之前位置。这时,门动,个身穿军装
但莱尔德身上无线监护设备还在运作,护工耳机也还能传输。大概远程工作人员使用是另套路线。
名护工根据耳机里提示,语气平缓地对莱尔德说:“这次交互结束。”
莱尔德仍然靠在倾斜医疗床上,注意到头环上折向自己摄像头,以及那条让他像灯笼鱼连接线。
原本它向着他脸内扣,形成弧形,现在它偏向侧,就像是刚才被什东西挤压所致。
反正莱尔德是根本没有碰过它。
内向外试探。
实习生说:“别怕,就快结束。”
“快结束是指什?”莱尔德问,“是快可以出院吗?”
实习生撇撇嘴:“出院事们说不算。们只管专项治疗。”
莱尔德问:“那你说什快结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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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交互结束。事后莱尔德得知,断电并非意外,而是故意为之。有人认为交互必须结束,而且最好能采取最快手段结束。
这里人不需要他写报告,只进行面访。接下来两天里,莱尔德见过几位不同医师,其中有几个多半不是医师,他们带来检查项目不同,提问题不同,但在莱尔德看来,他们气质全都惊人地相似。
第三天凌晨五点,莱尔德听见脚步声,从又次无梦睡眠中醒过来。只有个医生走进来,护工不在。
医生看他醒,就叫他准备下,出去做其他检查。这次,莱尔德终于可以自己把自己移动到轮椅上。
实习生小声说:“你专项治疗就要收尾。”
突然,视野片漆黑,伴随着低沉而微小“嗡”声。
波纹不见,融化屏幕边缘也看不见,其实它还在那,而且并没有融化。
接着,莱尔德又听见“咔嗒”声,黑暗被应急灯光照亮,室内呈现片晦暗红色。
是断电。两秒钟前,这个区域电力被切断。屏幕黑掉,监控设备下线,网络传输也中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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