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目前看来,们是最普通室友,甚至他几乎从来不把目光落在身上,但依然会在他每次下班回家后给他留盏灯,咖啡机里永远准备着烧好咖啡,早饭直准备两人份,每次都以吃不下原因给他,他从最开始抗拒
愣。
“之前就和你说过……才是真正泽安。那个人他只是短暂地借用身体住段时间。”
季钦说:“……怎可能,他明明是个人。”
茫然,原来季钦从开始就觉得鸠占鹊巢是而不是泽安,他也完全没有相信过。
怎会……这样?
季钦沉默,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眼,发现他面色恍惚,肉眼可见失望。
“这里都是泽安东西。”他说,他目光克制而温柔地扫圈摆在地上油画,最后慢慢地转到脸上。
“没有碰过里面东西,希望你也不要。”
他语气淡淡,但觉得这比任何训斥都来得让人难过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良久,轻声说。
9
是照着照片画季钦,轮廓勾得很认真,知道没有学过,画得很般,但会努力把这幅画画出心目中季钦样子。
尽所能。
照片是手机很早以前收藏张季钦照片,也是最喜欢张——大学时去看季钦打篮球,那天他打完场走下场,阳光落到他脸上,照衬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,在远处看着他,想,他就是心目中神邸。
听到门外好像传来开门声音,有点惊慌地站起来,立刻把才刚露出人物轮廓雏形画板收好。
“所以,你直在等消失,等他回来?”
颤抖着声音问他,把抖成团手指藏到背后。
季钦沉默不语,却大概猜到这是默认。
*
这段时间,其实很想对季钦好。
沉默地走出假泽安工作室,季钦在身后关上门,随后便径自往自己房间走去。
“季钦!”不甘地喊住他,他闻声停下脚步,并未转身。
“你现在……还是在等假泽安回来吗?”说。
季钦突兀地转过身,注意到他身侧手背隐隐冒起青筋,像是在克制着什。
“泽安就是泽安,不要叫他假泽安。”
结果对画室摆放位置还不熟悉,不小心碰出些许声响。
“谁在里面?”
门外立刻传来季钦声音。心中暗骂,左右横顾并没有找到任何藏身地方,下秒季钦便打开门。
“你怎在……”想象中训斥并没有出现,季钦向来冷淡脸上露出迷茫神色,他像是犹豫下,不确定道,“泽安?”
结巴地嗯声,面红耳赤道:“抱歉,就好奇来看看,并没有乱做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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