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叙白没回应,瞿朗转身回房。
下午他要走事在别墅里传开。
瞿朗跟秋蓉和周德安说过之后,回房间里收拾行李箱,陈扬趴在他床上哼唧:“朗哥,你这就走啊?研讨班也没几天,你再坚持坚持呗。”
“也想坚持,们教练不等人。再拖两天,他能直接过来把拎回去。”
“这可怕吗?”
“不至于——”拒绝就拒绝,还要道歉,给不给人留点脸面?
瞿朗组织下语言,审视着周叙白:“你确定还给吗?你也知道它对来说很有意义,也不是送着玩儿,现在还给,就不可能再把它给你。”
周叙白没说话。
“行吧。”
瞿朗上前接过金牌,拽之下没拽动,他等等,周叙白目光闪下,把手松开。
“你——!”
“行行,说明天回就肯定回,现在真有事儿,教练拜拜。”瞿朗利落挂电话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,瞿朗边收手机边想事情。
趁着跟老杨说话当口,他差不多理清楚。
原来这些天不是他错觉,是真不对劲——周叙白不是傻子,不可能不知道他送金牌是什意思。突然把金牌还回来,还口个“朋友”,说白,就是后悔呗。
友?”
瞿朗没太听懂,或者说不确定周叙白说是不是他想那个意思。
他眉梢下压,在“随便”和“朋友”上加重声音,“你确定?”
周叙白听他咬重这两个词,眼皮轻颤,刚要说什,瞿朗手机响。
是老杨。
“你接他次电话就知道。”
陈扬唉声叹气:“你走
瞿朗心口涨涨,不太舒服——这就是失恋滋味吗?
或者……根本算不上失恋,也许那天周叙白只是不想让他离开,才改变对他态度。
他掂掂金牌,笑着说:“你刚才听到,们教练喊归队,明天就得回去,你别多想,不是因为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别事就回去。”
朋友。
太有意思。
原来艺术家是这样交朋友。
瞿朗觉得有些伤自尊,还觉得自己这几天努力练琴很蠢。
大约是察觉到他情绪,周叙白默默,说:“对不起。”
瞿朗头次觉得老杨电话没那讨厌,他朝周叙白比个“等等”手势,接通电话。
没开外放,老杨那堪比爆破声音却中气十足地在房间里转圈:“几天?你说说几天?瞿朗,你还想不想回来!”
瞿朗被震得把手机稍微拿开些,等老杨骂完,才把手机贴回耳边,说:“回,这就回,明天回行不行?”
“下午就给滚回来!”
“下午不行,”瞿朗瞟过周叙白,“这还有点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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