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子很快由忧愁哀婉回归欢快，而后戛然而止。
之后
半分钟里，两人都没说话。
瞿朗后悔——他该让周叙白回来。
那样他现在就可以把周叙白按在钢琴上亲个够，可以话再做点别，周叙白会不会恼羞成怒他都不管
。
……啧。
他接起来便说：“不说就不说，挂什
——”
婉转幽丽钢琴曲打断他话。
瞿朗
怔，又看遍电显，确认是周叙白，慢慢把手机贴回耳边。
周叙白弹是他没听过曲子。
前面小段颇像是在教堂里演奏结婚进行曲，而后迅速转为婉转轻盈，仿佛是少女提着裙摆在花丛之间欢快地睐睬舞蹈，纯洁而又清丽……
瞿朗等半天没听到声音，把手机摊到眼前，才发现通话已经结束。
“？”
瞿朗打过去，刚响两声又被挂断。
“？？”
什情况？生气？
十八岁生日呢。”
现在回去也赶不及，周叙白阵无言，勉强认同他说辞，又问道：“想要什礼物？”
“没什想要。”瞿朗顺口说。
顿顿，又马上反悔：“不对，你等
想想，嗯……那你就说声喜欢吧。”
其实瞿朗没有完全说实话——他确实不觉得生日有多特殊，但如果真像模像样地过，肯定还是希望喜欢人在身边。
哪有这撩人？
不能就他个人心痒，瞿朗收回望着外面视线，抬眼看客厅里吊灯，手指轻敲着手机外壳，边想边说：“你知道喜欢你吧？”
那头安静几秒，周叙白说：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知道慈善晚会那天看到你，就喜欢你吗？”
“……”
瞿朗觉得自己听懂又好像没懂，直到曲子突然变得哀愁，才想起来录音。
外面程嘉遇他们比赛快到末尾，热闹加油声传进屋子里。
陈扬还有几个男生在泳池边手舞足蹈，沈佳兰和裴思雨则站在稍远地方笑着耳语。
瞿朗望着外面，视线却没有焦点。
他自动屏蔽外界吵闹，任由隔岸传来钢琴曲在耳边缭绕，嘴角弯着靠在墙边，认真听着周叙白含蓄又另类表白。
“……”
不会吧，以前他逗周叙白时候可比这过分多。
瞿朗有些无措，又有点摸不着头脑——情侣之间说句喜欢应该不为过吧？
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个，却见屏幕突地跳转到来电界面。
周叙白先打过来。
既然这点没办法实现，总得捞点别东西做补偿吧。
“……”
“说啊，听着呢。”瞿朗半开玩笑似催促。
周叙白黑眸滑向拿着手机那侧眼尾，片刻后站直身体。
天边红霞蔓延，晨光在他白皙脸上染上层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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