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杨说：“当然聊过，他说自己怕输，越怕输就越紧张，做
几次心理疏导也不管用。”
瞿朗思索着说：“那就再找他聊
次，查查训练赛记录，看看他是从哪场开始畏手畏脚
，再看看之后他那场对手是不是表现突然突出。”
“……”老杨怔怔，“你是说……”
瞿朗点头：“查那个对手大赛成绩，然后往前翻他训练记录，所有对手，全部约谈。”
因为这个插曲，老杨在训练赛结束后召集全部教练开会。
道：“李数，今年十六，各方面实力都不错，以前带出去打过几次比赛，成绩都挺好，但最近心理出点问题，总是畏手畏脚，训练赛打得塌糊涂。”
瞿朗皱起眉，没说话。
“怎
，想培养他？”老杨问。
瞿朗不太确定地摇摇头——选手心理素质直是体育界大难题。誉腾俱乐部平时管理严格，老杨又是技术教练，有几十年没打过比赛，遇到这种情况，或许会把选手畏手畏脚归结为常见心理问题。
但他，曾经是站在赛场上选手。
瞿朗被勾起不太好回忆，早早离开俱乐部，在之前偶尔谈生意会去茶道馆消磨下午时间。
晚上微信里玩乐群热闹起来——钟麒生日快到，在群里发回国航班信息，讨论着今年生日要怎造作。
瞿朗开车回来错过很多信息，从电梯里出来时，边低头翻聊天记录边往前走，视野中突然出现双鞋子。
“？”
瞿朗从手机里抬头，看到靠在门边周叙白。
在场人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该在什时候进攻什时候收手，什是佯攻什是败退。
有好几次，李数只要再往前几厘米，就可以得分，却在触及对方金属衣前秒硬生生减速。
不完全排除心理问题，但瞿朗很难想象个和自己很像选手会在排除万难最后时刻犹豫。
他从李数身上看到孟鑫成影子——那种不甘心输又必须得输，渴望有人能发现又害怕被发现细微表情和肢体动作……
瞿朗转头问老杨：“你找他聊过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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