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朗盯着客厅沙发抱枕,愣半天,垂下握着手机手。
冯欣把出锅青菜装盘,解下围裙把菜端到餐厅,回头见瞿朗脸色苍白地在客厅杵着,心里惊,走近两步,问:“怎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嗯?”瞿朗回过神,迅速压下在脏腑间翻搅反胃感,扯出个笑容,说道:“没有,”瞥向餐桌,“菜做好?这快?”然后在冯欣担忧目光中,迈步走向餐厅
老杨在国内也算是有名击剑教练,他教出来学生里有继续做运动员,也有转行开俱乐部、做教练。
老杨“啊呀”地拍大腿,连说怎忘这茬,“那行,会儿就去问问。”
瞿朗说怎发公告时候,就止不住地犯恶心,好容易解决这桩事,揉着眉心就要挂电话,忽听老杨问句:“对,你那小朋友怎样?”
揉着眉心手顿,瞿朗忍不住纠正:“他都二十七,哪儿小到底?”
“才二十七,不是小朋友是什?”年近六十老杨说得理所应当,“你们俩是打架还是怎,他个学钢琴,天天来咱们俱乐部报什到?”
人身上也好,单纯地因为责任心也罢,总之,他是惜才。
听着有门儿,老杨秉着问:“那李数不开除?”
瞿朗道:“开除还是得开除,规矩就是规矩。”
“那你说个p——”
“誉腾这边都按正常流程走,该罚还得罚,但是出公告时候尽量把他故意输比赛前因后果写清楚点,然后把他两年禁赛改成半年。”
“……天天?”
“是啊,连着来五六天吧,头天看着他面熟跟他说会儿话,说用不用给你打电话,他说不用,就没管,后来问南馆小张,小张说他天天来呢。”
“……”
老杨半天没听瞿朗说话,啧道:“你们这帮小年轻儿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,天天闲着没事儿闹来闹去,等你们到这个年纪就知道能当朋友都是缘分,老朋友更难得,哎,跟你说你也不听,你这小子拧着呢。”
老杨急着去帮李数找下家,匆匆挂电话。
名誉对誉腾和李数来说都很重要,誉腾大师赛主办方收容假赛选手会被质疑赛事是否公正,李数背着假赛处罚记录以后也很难出头。
无冤无仇,瞿朗也不想把好好个苗子折在自己这儿。
像现在这样,既能保证誉腾大师赛不受影响,又能让明眼人看出李数也是假赛事件受害者,是他能想到最好办法。
老杨在电话那头咂摸,也觉得这样不错,那就剩下个问题,“他们家条件不好,禁赛半年也够呛啊,他上哪儿训练去?”
瞿朗心累:“合着你教这多学生,就只有卖你面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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