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都说他最像他父皇,他却不想那样像。可当江山放在他手里,生杀予夺不过他随口言,他才有些明白父皇无情与淡漠。
因而他守着段情念念不忘,不敢忘。
他守得太久,忘为什而守。如今他坐在天下最高处,终于也像先帝样,冷眼看别人悲喜。
可他终究还是不如他父皇高明,还是将自己心,系在那人身上。
作者有话说
担忧着严清鹤。可他有些不敢去见严清鹤。
是他对不起严清鹤。章颉想起年前,他头回注意到严清鹤。那是内敛沉静个人,可挡不住那股少年得志,意气风发架势。
不过年,却遭这些无妄之灾。章颉想到最初严清鹤见他时惶恐不安,想到他伤病初愈却反来安慰自己没事,想到某个夜里他问“拿当什”,又想到昨日他衣衫不整,红着眼眶无望怒视。
他们关系原是缓和。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事情,他们昨夜当同床共枕。今日休假不上朝,他随意看看折子,严清鹤会接着看起居录。
原本是很好。可人们以为黑夜能掩盖切,就肆无忌惮地在夜里犯下罪行,忘白天将会显露出血迹斑斑,犯人将被审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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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每个留言小天使,虽然很少回复评论,但其实对每条评论都倒背如流……
他想起章瑗。他也不过活三个十年,他少年十年与章瑗相伴,然后用接下来十年怀念他。
他明明可以忘却,但偏偏念念不忘。
十多年,他念真是章瑗?后来他也曾见过章瑗几回,但他心心念念毕竟是那个少年章瑗。
然而少年已经不在,故而他遍遍地回想,害怕那段时日,那份心动从记忆里模糊掉。可时至今日,他执着究竟是那个人,还是只是这样个不可忘念头?
严清鹤说,他父皇是不爱美人爱江山。那个人是真帝王,亲情也罢,爱情也罢,他从不放在心上。那年,刚刚从少年长成男人章颉,看着自己最在意人悲痛欲绝,却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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