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原之。”章颉道,“全天下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叫,史书也不会记载。只有你人这样叫。”
严清鹤说:“好,陛下。”
两人大笑,笑着笑着又滚在起。
这是个放肆夜晚。放肆就放肆吧,严清鹤想。他把自己心交付出去,这足够疯狂,肉身放肆算得什呢?
他命,早就和这个牵扯在起。
他们面对面,看彼此脸。严清鹤第次这样审视皇帝身体,他看到皇帝上身伤疤,在腰肌,胸口,还有后背。
他去亲吻皇帝伤疤,就好像吻过他没有参与过皇帝过去。
疤痕地方更为敏感,章颉感到痒,又有湿润绵密刺激。情/欲更加旺盛地灼烧起来,他嗓音低沉,笑着说:“你也太过分。”
于是场激烈缠绵。严清鹤任由自己被快感冲刷,他双手攀在皇帝背上,只是失神地唤: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像是夏日场大雨,自然又疯狂,无可抑制。然而生命热爱这样疯狂,所有茂密树林,蓬勃枝叶热爱它,所有干涸已久土地热爱它。于是灵魂被狂,bao风和雨携卷,跌入幻境,分不清是泥土湿气还是燃尽龙涎香。
他们只是轻吻,蜻蜓点水,撩人心弦,隐秘,小心,又克制。夜幕降临时候,他们在皇帝寝宫里继续。
切都和离开时模样。这床,这桌,这案上书,这青瓷花瓶。
严清鹤忽觉惶然。太过熟悉,曾经那些纠缠,难过记忆忽然就都涌出来。他好像终于拼命挣脱牢笼,却又自己走回来。
他与皇帝接吻,来抑制这种恐慌。皇帝感到他不安,问:“你害怕?”
严清鹤说:“没有。”
暖风春座酒是与他,细雨夜窗棋是与他。
悲火烧心曲是为他,愁云压眉间是为他。
他悲与喜,穷与达,燕市醉泣,楚帐悲歌,
他们遍遍呼唤彼此,皇帝用手帮严清鹤纾解,他们就又偏过头接吻。
直到两个人都累,喘着气倒在床上。严清鹤问:“他是怎叫您?”
章颉笑:“们没有过,不是这样关系。”
他又说:“平日里他常叫乳名。但你不同,你没必要和他样……”
“那叫您什?陛下。”
“朕竟想不出有什让你看着高兴东西……”皇帝说,“你要是不喜欢,就都换掉。”
也许真是牢笼,也许不是,谁知道呢?但至少,这个牢笼里有两个人。
“谁在乎那些死物?”严清鹤说,“有您就好。”
他们唇舌交缠,疯狂地接吻,直到喘不过气,像是要把之前遗漏许多全都补上。
他们躺倒在宽阔大床上,烛火未熄,锦被纱帐,龙涎暖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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