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有百里连江,他先是将自己这八天闭关所获详细说遍,又分别问齐霄和燕如云这八天来如何,话语不断,长面还算过得去。
石桌不大,燕如云虽是坐在百里连江身边,离齐霄也没有多远,齐霄强行将全部注意力倾注在百里连江身上,发现他吃得太急,脸上挂个饭粒,自然而然地伸手过去摘下来。
气氛忽然凝滞,齐霄意识到自己做什,手指蜷起,故作淡定地慢慢收回。
燕如云自打坐下,已察觉齐霄对他冷落,坚持坐着想和齐霄说几句话,没想到看到他们师徒
稍后,齐霄若有所觉,执着筷子手悬停在空中,转头看向月亮门,又如八天前那样,淡淡笑容缓缓散去,面无表情地与他对望着,像是回到五年之前那些对他冷冷淡淡不闻不问日日夜夜。
心中空落逐渐被恐慌填满,燕如云定定地站着,手在身后组胺紧,想要叫声师尊,思及长久以来故意忽视往事,这声师尊便梗在喉中。
百历连江连扒好几口,连赞着好吃,忽然发现齐霄异状,“师尊?”他顺着齐霄视线看去,喜道:“师兄!你来!”
燕如云点点头,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齐霄。
齐霄见他没有离开意思,悄悄地深呼吸次,把手中筷子放下,道:“来就过来坐下吧。”
慢过往,只剩心底从过往流淌至今心绪——从最初敬慕到觉得被骗时愤恨厌恶,再到明白自己错怪齐霄时孤注掷,现在……又是什呢?
没待燕如云将那模糊感觉想清楚,云霄峰上多出缕气息打断他回忆——
百里连江出关。
这时燕如云才察觉自己已经沉思许久,而他料想之中事情并没有发生。
齐霄没有来。
燕如云本是想着再见齐霄便是告别,不知是受刚才回忆影响,还是心中隐隐希冀作祟,真走过去,在百里连江身边坐下。
齐霄也不知道燕如云对这桌饭菜感不感兴趣,半是邀请半是问询道:“再填双碗筷?”
燕如云没有拒绝,齐霄便起身回到厨房拿副碗筷出来,放在石桌上。
“多谢师尊。”
“嗯。”齐霄尽量不去看燕如云。
那他下厨,是为谁?
燕如云心中已经有答案,却还是默默起身,想去确认次。
这次他没有步行,而是御剑而行,收敛气息落到齐霄小院之外。
应是才有人进出过,院门开着,他静悄悄地步入院中,每走步,心里便空落分,及至月亮门外,他看见扎眼幕,停住脚步——
石桌上摆满菜肴,百里连江坐在原本属于他位置上手持着碗筷正在大快朵颐,而强效则是坐在他对面,淡笑着帮他夹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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