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次认真考虑——他真想和师尊退回到普通师徒之间关系吗?
齐霄此时回过神来,倏地收回手。
燕如云没想到齐霄是说这件事,目光落到这把自己偶得而来长刀上,莫非……这长刀出什问题?
燕如云正色道:“是在个处小岛上得来。”
岛?
齐霄听说是在岛上得来,便觉得那岛十有**就是迦蓝岛,再进步确认:“那你可还记得那座岛名字和方位?”
“从小镜山秘境之中出来,往南走……是在迷雾山东南方向,名叫迦蓝岛。”
齐霄提着修罗刀来到燕如云院落之时,卢月和卢放说他刚才匆匆回来,又匆匆离开,去哪里自然是不会和他们报备,齐霄只好在后院坐下,等候主人回来。
燕如云到丹朱峰取些游历所需丹药和符篆,只待再寻个机会和师尊道别就下山,没想到回到云霄峰上时,老远便感觉到齐霄似乎是在他院落之中。
师尊有事找他?
燕如云御剑在空中盘桓片刻——他着实不想下去见齐霄。
今时不同往日,师尊待他已不似过往那样亲密,他不愿师尊同他冷言冷语。可……他即将远行,需得和师尊交代不说,抛开其他顾虑,内心深处他确实很想再单独见师尊面,毕竟他这去,再回来时便要收整那些过分占有欲,退回到寻常师徒该有位置上。
果然是迦蓝岛!
齐霄喜形于色,把抓住燕如云手臂,难掩激动之情,急道:“那你可还记得去迦蓝岛路线!能否绘出地图来?”
“……”燕如云着实被惊到。
此番回来,齐霄避他冷他无视他,再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情绪,像这样直接接触,已是在六个多月之前。
燕如云直以来都以为自己不喜齐霄碰触,如今手臂上传来压感却让他倍感怀念。他心底那点不甘又悄悄钻出来——过去五年和师尊起在云霄峰上是他,被师尊教导五年人也是他,如果这时他走,他位置就会完全被别人取代。
齐霄本来在院中发呆,上次他来时还是十几天前晚上,如今夕阳未落,落日余晖洒在院子里,过去多年他在这院里说过话做过事齐齐出现在脑海。忽然,他察觉到云霄峰上出现燕如云气息,却始终未见燕如云身影,便在院中起身,往外面望去。
燕如云没得再躲,飞掠到小院上空,脚下飞剑自动回鞘,他自空中缓缓落下,黑色衣摆在周围气流托举之下轻缓地舞动着。
黑白两道身影相隔不远,两厢对望,各怀心事。
“师尊。”燕如云唤道。
齐霄心神晃,如梦初醒,连忙拿起桌边放着修罗刀,道:“如云,这把刀你是从哪里得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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