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霄说到做到,既和燕如云说定不去问剑峰,真不再去,偶尔太过无聊,便去折柳峰逛逛,柳庄仍是在闭关,折柳峰事务交由大弟子迟宁处理,涉及迷雾山,便由剩余四十七峰峰主共同商定。
柳庄鲜少闭死关,有那两次也是提前几个月将山中所有事务
他话外之意不消说出来,齐霄已然懂——这里会让燕如云想起几年前在客栈中师徒决裂那晚。
这想着,齐霄自己也有些不喜欢这里,敛眸略作思索,看来以后让燕如云抽空来指导问剑峰弟子事是不成。
“唔——”齐霄心道自己种下因,便要自己来偿,燕如云不来便由他来将功补过吧。于是承诺道:“以后不会让你来此处。”
谁知燕如云目光灼灼地锁住齐霄,道:“师尊也别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
赶他走?
这话是从何而来?
燕如云才到就给齐霄扣这顶帽子,齐霄先是怔愣,随即循着燕如云视线走遭,心中明,也顾不上去看那静室,解释道:“你想多,只是偶然来这里看看。”
“是吗?”燕如云虽挂着笑,笑意未达眼底,远远站着,也不靠近,孤冷之气便传过来。
有那瞬间,齐霄觉得燕如云虽站在那里,却像是站在另个空间,抑或是……眼前人并非他所认识燕如云,平白多丝心焦。
“师尊将独自留下,与将赶走何异?”
说者是否有心齐霄不知道,他这个听者却是有意,想起三年前将燕如云留在迦蓝岛上事,亏欠之意愈盛,心说不来就不来,大不让问剑峰弟子到云霄峰上修行,晚上再将人放回去,也算锻炼他们御剑之术,当即道:“好,以后不来。”
燕如云脸上终于露出真正笑意,过来拉住齐霄,道:“师尊随回去?”
有刚才小插曲,齐霄又起弥补燕如云心思,不再多留,随着燕如云同御剑离开问剑峰。
燕如云落在后面,负手闲适地在飞剑上转身,居高临下地望着问剑峰上静室越来越小,唇畔勾起愉悦弧度。
面对燕如云时,齐霄总是提不起师尊架子,明明心中想得是“为师”,出口却成“”,气势无端低下去,语气中又是商量居多,然而燕如云句意味不明“是吗”便让他阵心悸,仿佛自己真做什亏心事。
“……”齐霄总觉着这样放任不管不是办法,只得情真意切道:“骗你做甚?你是云霄峰弟子,自然是留在云霄峰。”
“这处要如何?”
齐霄道:“屋舍静室已经落成,地段极佳,还怕没处发落吗?”
燕如云颜色稍缓,遥遥望着齐霄,语带着他从未有过任性,蹙眉道:“不喜欢问剑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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