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好像是。”
周锐昀无可奈何，手指往下滑，握住
他
手，方唯手掌猛烈跳动
下。他偏头去看周锐昀，停车场灯光偏暗，侧脸线条被软化，看起来多几分温柔，令人怦然心动。
“
“嗯。”周锐昀没坚持，“
回去，现在挺晚。”
方唯下子站起来：“不再多坐会儿？”
“不。”周锐昀说。
再挽留就不合适。两个刚确定关系人到底有些生疏，束手束脚，发展得慢慢来。
“那送你回家。”方唯说。
“没有，又乱又脏。”方唯泄气坐下来，把沙发上薯片袋子拢进手里，飞速丢进垃圾桶，“有点后悔叫你来，感觉好丢人。”
周锐昀忍不住笑。方唯正襟危坐，像个乖学生，有些拘谨盯着对方。
“你手机响很久，不看下吗？”周锐昀注意到。
“啊，没事。”方唯摆手，拿出手机看眼，“都是祝福短信。”
“嗯？”
抓头发。
周锐昀忽地笑，揉把他脑袋：“行，去你那坐会儿。”
方唯眼睛亮晶晶，仿佛夜里灯光全收束进他双眼里：“那去取车，停在前面商场里。你开车来吗？”
“打车来。”
方唯租房子在商圈附近，开车只要十来分钟。进电梯时才觉紧张，嘴里蹦豆子似不停歇：“住十六楼，房间比较小，可能也有点乱……”
“自己回去。”周锐昀拒绝，“刚刚看你开车吓跳。”
“……”方唯无法辩解。他被冲昏头脑，车子开左右摇摆，短短十几分钟路程还连闯两个红灯，“那你开车回去吧，这
晚不好打车。”
周锐昀想下：“行，后天还你。”
“嗯。”方唯点头，给他拿车钥匙，“送你到楼下。”
停车场在负层，方唯真发昏，自己停车位都找不到，还走错方向。周锐昀及时拉住他胳膊：“你刚刚停在西边吧。”
方唯笑笑，眉目温和：“今天生日。”
周锐昀怔下：“不知道，抱歉。”
方唯头摇成拨浪鼓：“没事没事。”
“没准备生日礼物，明天有空吗？请你吃饭。”
“可能不行。”方唯丧气道，“朋友提早约，天都没空。”
想起来床没整、衣服没扔洗衣机，吃零食袋子也还堆在沙发上，导致他开门时手心潮湿，钥匙都被攥沾上汗液。
“你先坐。”方唯进门拿双拖鞋给周锐昀，又赶紧手忙脚乱收拾屋子，“给你倒水，喝什？”
“都行。”周锐昀跟在他后面进来，打量下屋子。
方唯倒杯橙汁给他：“家里只有这个，还有牛奶。”
“嗯。”周锐昀接过来，“挺整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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