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师生关系持续两个月。那天谢衡从表哥那弄到辆车,十五岁男孩子天不怕地不怕,等谭西原帮他做完作业要回校时拉住人,说:“开车送你。”
他那会儿还没谭西原高,谭西原可不信任他,拒绝:“坐公交车。”
“走呗。”谢衡扣住他手腕把人往副驾驶推,“让孝敬
谭西原服这个神经病,他真不明白自己有什招人地方,被这神经病看上眼,。正要回话,结果那边没声儿。估计是手机进水,坏。
谭西原打开电脑做资料,做十几分钟,实在静不下心。他闭着眼睛想几分钟,最终开门下楼,单元楼下面那个淋雨傻逼还在雨中矗立着。
谢衡看见他立刻露出得逞笑容,热情地打起招呼,称呼怪异:“Hi~谭老师。”
这个称呼让谭西原愣,谢衡自顾自接下去:“想起来,谭老师。”
谭西原蓦地笑,露出牙齿,笑得情不自禁,边笑边摆手:“不要这叫,挺羞耻。”
谭西原直接挂电话,任凭他再打也不接。
没过会儿却天公不作美,下起,bao雨。雨来迅疾,主卧里有个粗哑中年男人声音:“西原,下雨,衣服收没收?”
“去收,庄叔。”谭西原听见拖鞋擦地声音,连忙道,“你躺着吧。”
那边又没声响。谭西原起身去阳台收衣服,却瞥见楼底下有个傻逼在淋雨。
谭西原没辙,收完衣服回到房间,手机叮铃作响不停歇。他接起来,果然还是谢衡那厮:“这雨太大,骑马是不行,要不出来喝杯酒?”
谢衡如今人高马大,和几年前少年模样相差甚远,老师词由他口中喊出让谭西原瘆得慌。
谢衡也跟着笑。雨簌簌扑进身上他才想起来,这个情境有些眼熟。他四处察看,又觉这个小区也有点熟悉。
谢衡蓦然想起自己初三时家里找个大学生家教,戴着黑框眼镜,人很瘦,穿格子衬衫。看就是学霸乖乖仔。
谢衡可不老实,几乎没听过这个家教辅导。每个周末他都换上球衣去打球,在门口碰到家教,阴阳怪气喊声“谭老师~”,然后溜烟跑。
家里没大人,只有保姆和司机。谭西原进谢衡房间,掏出小孩子作业,模仿字迹把人作业做,然后回校。
“你找别人行吗?”谭西原好声好气劝他。
谢衡笑下,轻描淡写道:“不行。”又补句,“你快说去不去喝酒?这手机要被雨淋坏,感觉都快听不清你说话声。”
有车他不进,有躲避地方他不去。谢衡偏在楼下淋着雨等回音。
“不去。”谭西原没什情绪拒绝道。
谢衡预料到这个回答,死乞白赖说:“那等到你去为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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