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听这些,很烦。”庄越烦躁道。
谭西原感知到他情绪不对劲,心平气和道:“也不想整天跟你说学习,钱老师上个月还跟说你最近学习有所下降。希望你现在能分清主次。”
庄越硬邦邦回道:“知道。”
“喜欢男生女生是你自己事,如果你搞得明白,不反对。也不要有心理压力,都是正常。”
“正常吗?你不觉得恶心?不会对失望?”
庄越攥紧下包带,顺着问道:“你都快30岁,还没谈恋爱打算吗?”
谭西原哂笑:“庄叔天天催就算,你也会拿年龄取笑。”
“你还喜欢着静琦姐吗?所以现在不谈恋爱?”
谭西原便不笑,他舔下干燥嘴唇,声音低沉:“不是。”
庄越不依不饶:“那你为什不谈?跟静琦姐是为什分手?是因为跟爸成你拖累,所以你才……”
眈眈地盯着他,谢衡瞥眼,朝他笑笑,还上手拍拍他肩膀:“好好学习啊。”
等谢衡走,谭西原也拿起车钥匙说:“收拾下书包,送你去学校。”
庄越脸色不好:“自己去,你看着爸爸吧。”
“来回半小时,庄叔应该暂时不会醒。”谭西原说,“送你去,这边不好打车。”
庄越没执着拒绝,背上书包跟着谭西原去停车场。
“不会。”
庄越笑下,可不是释然,却是自嘲。谭西原没看见,还在疏导他情绪,语气轻松打探:“你是有喜欢人吗?”
不然应该不会察觉出自己性取向偏好。
沉默良久,他轻声承认:“嗯。”
他这坦然,谭西原反倒不知说什:“挺好,但不要急着去追求或者确认恋爱关系,
“你不要胡乱猜测。”谭西原打断他突如其来激动,“这是自己事,跟你和庄叔没有关系。”
庄越深吸口气,眼睫抖抖,没再说话。
气氛僵硬路,谭西原平复好情绪后想化解下,便问:“好端端怎最近总关心私生活?你现在这个年龄,该不是整天都在想这些事吧?”
庄越不答话。
“还是要以学习为重,就要高考……”
天空逐渐黑沉,路灯盏盏亮起。庄越坐在副驾,看几眼谭西原,问:“刚才那是你朋友吗?没怎见过。”
“你没见过多。”谭西原说。
“是不是他借钱给你?”庄越又问,补句,“知道你没钱,都投进房子首付里。”
谭西原顿:“不是他。”
途径人行横道,有情侣在吵架,横在路上拉拉扯扯。谭西原按下喇叭提醒,耐心地等人走开。车里开着广播,说情人节就要到,连道路两旁都提早充斥着节日广告和宣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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