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庄越没意见,跟着他穿过车潮与人潮。
学校门口相当混乱,喇叭、争吵、警车交织在起,听得人心惶惶。
“还好吧。”谭西原拉下庄越衣袖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庄越摇摇头:“没事,当时围观人挺多,没看见。”
其实他看见,而且清晰无比,不过实话说出来只会徒增谭西原忧虑。
庄越学校要提前放假。本来预定是高考前两天才放,可学校里有个高三学生从四楼跳下去,引起集体恐慌。
“老师要求家长过来接。”庄越说,“你要是没空,就跟老师讲下,自己回去。”
“来接你,你先收拾东西。”谭西原果决道。挂电话,才想起副驾驶还坐着个人,于是说道,“先送你回去。”
车内空间密闭,谢衡把电话听七七八八,说:“没事,先去接你弟弟吧,正好们再多待会儿。”
谭西原想想,掉转头去庄越学校。
拧下眉毛。
“怎样?味道是不对吧?”谢衡挑眉观察他表情。
“喊店员过来换杯吧。”
谢衡收回手,自己又尝口:“算,不折腾。”
谭西原笑下,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换杯:“践行饭,不能让你吃得不开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谭西原说。
两人走到车边,路口路灯坏,庄越没看见车玻璃里面有人,正准备打开副驾驶门。谭西原赶紧说:“你坐后面,前面有人。”
庄越手僵,哦声,坐进车里才看见前面确实有个人,正回头冲他打招呼:“嗨。”
谢衡笑得灿烂,
谢衡开点车窗通风,问:“他们学校怎?有人跳楼?”
“嗯,还是他们班,坐他前面排,”谭西原超辆车,“过几天就要高考,估计都吓得不轻。”
庄越倒算镇定,即使他目睹完整现场,可似乎完全没影响他心态,早早便收拾好书包站在校门口等谭西原。
“哥。”看见谭西原,他就立刻走过来。
“车太多,没开进里面,放在路口。”谭西原接过他手里箱子,“走几步路吧。”
谢衡明天要去出差,将近半个月,特地在走前找谭西原出来吃饭,可惜对方工作繁忙,今晚才抽出点儿空闲。
店要打烊,两人吃完就走。谢衡没开车,谭西原问要不要送他回家,答案自然是要。
可才发动车子,谭西原手机就响,他在出库,时没手接。谢衡不见外拿起手机,说:“越越?你弟弟?”
小时候关系亲近,谭西原喊庄越都是越越,长大才发觉这喊个大男孩有些怪异,才改口叫全名。
“嗯,等会儿打回去。”谭西原出停车场,在红灯间隙把电话拨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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