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西原打断他:“照顾庄叔就可以。你不要用这种理由来敷衍,来敷衍你自己前途!”
庄越急,脱口而出:“没有敷衍,就想离爸爸近点,想离你近点!”
谭西原怔,男孩子先反应过来自己最后句说什,无措地跑进房间摔上门。
他们兄弟俩闹别扭,爬山事又搁置,甚至谭西原连面都难见,整日气急败坏、急火攻心,谢衡头次见到他这般模样,劝道:“C大不也挺好,想开点嘛,实在不行还能考研、出国。条条大路通罗马嘛。”
谭西原懒得跟他讲,直道:“没什事就挂电话。”
清晰看过。那道虚化身影转身进客厅在给餐厅打电话,方唯翻个身,躺在床上闭上眼睛。他使劲冥想,也想不出周锐昀清晰模样,许久后,才有双锐利地像要割破重重阻碍眼睛冲进他脑海中——那不是现在周锐昀。
方唯换下沾满体液床单,脚才踩到地板就虚软差点摔倒。全身虚软无力,明显是纵欲过度迹象。昨晚怎会突然涌来那剧烈不合时宜情潮?方唯按按犹在疼头,心里全是疑惑。他起身简单洗漱下进客厅。外卖才到,周锐昀在签收。方唯坐在沙发上,听见茶几上手机震动下,他精神不济,没分清是谁手机就拿起来。
亮起界面上是条信息,他看两眼才发现是周锐昀手机。
客厅电视在播放球赛,吵吵嚷嚷不停歇,周锐昀在身后玄关处跟送餐员对外卖,声音很低。方唯放下手机,靠在沙发上,装作什也没看见。
庄越没被A大录取,方唯上班后得知这个消息。谭西原脸色很差,在茶水间冲咖啡。
“哎!”谢衡话才说句,电话里就响起嘟嘟声。
谢衡追人事上本来眼见着要拨开云雾见月明,陡然愁云惨淡起来真不适应,想想,决心伸出个援手。
谭西原是在家楼下被堵住,谢衡猛然从黑暗里跳出来,亮着明晃晃白牙,笑道:“你最近连电话都不接。”
谭西原被他吓跳:“你怎过来?”
他最近心情欠佳,每日跟庄越冷战,连带着谢衡也不想搭理
“不知道他在想什,第二志愿竟然瞒着报C大。”谭西原捏着鼻根,副失望口气。
C大也是本市大学,只能算中等,以庄越分数来看,即使被A大刷下来他也有比C大更好选择。
“他没跟你说是为什吗?”方唯问。
说,理由倒也明确,说是只考虑本市大学,想离家近点。这个年纪男孩子哪个不想自由自在,这般恋家倒是少见,但谭西原不为所动,跟他吵许久。
“就想离爸近点,他身体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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