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小就知道你身世吗?爷爷告诉你?”乔荆玉问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骆海说,“虽然爷爷没跟说过,但自从下山去上学,就经常有人提起身世。从不同人那里听到好几个不同版本,但不管哪个版本,都是爷爷在山上捡。”
“就是这座山吗?”乔荆玉又问。
“对,就是这座山。”骆海抬头,望望四周安静山林,“爷爷捡到时候,好像生病。”
“也许是因为生病,所以才被扔掉吧。”骆海说。
是选择下山。
那时候骆海哭闹着说不愿意搬家。
爷爷牵着他手,走着细细山路,跟他说:“爷爷总有天会老会死,到时候你怎办?你不能个人住在山上。你得下山去读书,去看看外面世界。”
骆海还会不会回去上学,这个问题乔荆玉很想问,但他也知道,目前这个问题是无解。
他顿顿,问骆海:“直都是,你和爷爷两个人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乔荆玉垂下头,有点难过。
“没什,没有那脆弱。”骆海并不在意,他从小就知道这些事,从小就有人走到他跟前,跟他说,你是个野种、没人要、捡来。
村里人拿这个当种谈资,还会问他,“如果有天,你亲生父母来找你,你会认吗?”
骆海说不会。
这问得够迂回,骆海都忍不住笑,“你是不是很早就想问?”
“你不愿意说就算。”乔荆玉虽然很想对骆海有更多解,但如果这涉及到骆海隐私,他不想说话,那也没有关系。
废弃木桌上扔着盒火柴,骆海试着划下,“刺啦”声,竟然真着,“其实,是爷爷捡来。”
小小火苗晃晃,又熄灭。
这果然和乔荆玉想不样,乔荆玉只是以为,骆海父母去世比较早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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