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单人病房,江博臣还没回来,病房里就只剩下骆海和乔荆玉两个人。
所有人都散去,只有他们两个时候,骆海才敢把手伸进被子,摸摸他手,又摸摸他脉搏。
手心是温热,手腕脉搏是跳动。
骆海突然有种想要落泪感觉,他抓住乔荆玉手,低头轻吻他指尖。
“你
医院抢救室外时间总是度秒如年,时间流逝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晚上十点,抢救室门终于打开,乔荆玉被推出来。
他面色依然苍白,平静闭着眼睛,似乎睡得很香甜。
江博臣跟几个医生讨论乔荆玉情况,骆海跟着护士们手推床,陪乔荆玉进病房。
到病房之后,几个医护人员想把乔荆玉抬上床,骆海打断她们,俯身弯腰,双臂穿过乔荆玉膝弯,轻轻把人抱起来,放在病床上,他掀起床上被子,小心地给他盖上,连串动作,就像是害怕惊扰个熟睡婴儿。
气太差,第次手术都过去十几年,竟然又出现三尖瓣肺动脉大量反流、右室流出道再发狭窄。”
江博臣捂住眼睛,不愿意让人看见他作为个父亲狼狈。他知道这种病是有定复发概率,但是过去十几年,这些年都平安无事,他们也直坚持复查、随访,他以为他孩子终于可以像正常人那样,前几次复查结果出现反流,医生也说问题不大,谁想到会恶化这快,还要再遭次开胸手术罪。
夜晚医院走廊里片寂静。
骆海面对江博臣,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些安慰话,但他句安慰话都说不出口,又或许他和江博臣样,也很需要安慰。
他小鲸鱼,他卷毛小狗,明明那善良,那美好,那容易心软,为什老天爷偏偏要给他颗不健康心脏。
个护士说:“你不用那小心,他不会醒。”
骆海问:“那他什时候会醒?”
护士说:“这个不定,可能明天早上,也可能下午。”
骆海:“好,谢谢你。”
把病人转移到病房,护士们就离开。
乔荆玉胸膛有开胸手术留下伤疤,他是见过,就是因为已经亲眼见过,所以更加不忍去想,冰冷手术刀还要再次将那里划上刀。
江博臣平复好情绪,看看手表,已经很晚,“小骆,你回去休息吧。你明天还有考试,快回去睡觉,这里有就够。”
他是校长,当然知道这次二模考试对高三生重要程度。高考之前,这样大型考试考次少次,所以每次都很重要。
骆海却坚持道:“不,要等他出来。”
江博臣张张嘴,本想再劝,可是看到骆海坚定表情,便知道无论自己怎劝,他都不会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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