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无奈地没说话,却指指抵住他胸口话筒:“你是要听心声?”
沈望说:“有病。”但沈望还是唱生日歌,声音浓得像是盛满酒。而徐斯神情温和,从未有过地关注。那时,他就像是得知个公认秘密似,没由来地愤怒、胆怯、自卑起来。徐斯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,而沈望对他推拒更像是玩闹。只有二十岁顾重满脑子思绪,只觉得那黑暗里男人不像是生日宴寿星,更像是哄恋人开心成熟男人,而只有他年轻又可笑。他几乎被那幕打倒。但他依然没有保全自己尊严,仍然留在包厢里。在片热闹里独自沉寂。
沈望喝够酒,便眯着眼睛滑沙发角,说是困,顾重起身说要给他醒酒,他皱着脸说不要,然后娇气地缩在沙发里睡觉,白色T恤随着他动作卷上去,露出片光洁小腹
赶得上,”顾重打个方向盘,“现在在开车,不多说,明天上海见。”
顾重挂电话。
深夜首都机场人依旧不少,他望着宏伟落地窗外鱼肚白。
身边人似乎都以为他还爱沈望,以为他旧情难忘,依旧是当年痴情种,是挂在沈望身上大男孩,虽然他很想冷酷地说不是,但转念想起沈望在他面前脆弱,又似乎极不忍心,但他确无法再接受他,他自己也说不清。
但他却始终记得件小事——
那是他们还没在起时候,两人暧昧不清,卿卿,但没有人提出下步,那时正巧赶上徐斯生日,沈望说要给他办生日宴会,那是他第次见到沈望口中“老熟人”,穿件风衣,皮肤很粗糙,看得出是经过风霜,但眉眼极为英俊。沈望在面对徐斯时,并没有表现出属于朋友亲昵,而是种更黏糊不清态度,徐斯很自然地上来就摸他脸,沈望半推着他肩膀让他走开,但徐斯只是捉住他手,然后视线落在他身上,像在打量同类。但徐斯并不问他是谁,而是又凑过去问沈望。沈望敷衍地说,个朋友。
个朋友。
他自嘲地想到。骄傲和自尊让他几乎待不下去。但他却固执地呆在那个KTV包厢里,想看完所有笑话,不管是他,还是别人。KTV里不少人唱歌,但沈望始终喝酒,徐斯陪在他旁边跟他说悄悄话,偶尔会被沈望推开。其中有次,徐斯非要让他领唱首生日歌,沈望不肯,还叫他起帮忙拒绝,顾重还没说话,徐斯就把话筒塞在他手里,然后作势要拖着他起来唱,但沈望却绽出个笑,把话筒抵住他靠近胸膛:“你再这样,你生日礼物就不给你。”
徐斯无奈地问他:“你讲不讲道理?”
沈望勾着唇笑:“怎不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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