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里跳来跳去,长相也比从前温顺许多。所以他便没有那讨厌幻象。
有时候,他甚至会感激那些幻象。
毕竟跟他起生活整整二十年。
多出声音、画面,所以他思考空间变得越来越小。他听不到也想不起顾重事。就像小时候,每当他难过时候,那只老虎就会哄他睡觉,跟他聊天,他也就不记恨徐斯。他想起很多小时候事情,好、坏,零零碎碎,他记不清几件事情,只模糊地记得,他弹钢琴模样。琴键黑白分明,就好像这个世界也是泾渭分明,他飞舞手指好像不仅能操控音乐,还能审视是非。
切都是音乐,包括他。他是活在音符里。是音符拖着他生长,把他从泥里举托起。当他偶尔清醒时,他会发现他正在弹钢琴,音符从他指尖飞扬,他熟练地捡起件又件乐器,好像从未丢下过。他又重拾作曲,当他思如泉涌时,他能谱满十几页纸,但有时却连个音符都没有。
他诡异地、如愿地想不起顾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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