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
，刚好项目最近也没突破，就当给你放
个半月
假。还有二十天，休息好，好好给
滚回来。”金博士实在是说不来那种安慰人软话，他对这个学生喜爱程度更胜自己亲儿子。像这样沉溺在生物学科，热爱实验少年身上，总是会有自己年轻时候影子。
那句好好，已经包含个长辈对晚辈所有呵护。
挂电话，许时延蒙在被子里躲半个小时才起床。他以为离开闻柏意就会好些，反而这十来天，甚至连失眠症状都不能靠吃药来缓解。
他闷闷地想，闻柏意知道吗？
不知道吧。
仿佛快要飞出画框，他甚至能想起来许时延给他说这只是什
品种，那只又是什模样。
走出画廊时候，白亦珊就像贴在闻柏意身上，脸上已经挂上副恋爱中甜蜜笑靥。倒是闻柏意，还是如既往面无表情，看不出喜怒。只是下阶梯时候，贴心扶把白亦珊腰。
许时延收到金博士邮件，已经是两周后事情。他给实验室递交请假申请没有被批准，金博士快把他旧手机号码打爆。
他用新号码回过去时候，金博士只听个“喂”字，就已经压不住火。“许时延，你立马给滚回来。蝴蝶项目进行到半，你这个时候给死哪儿去。”
“老师，请假。”他终究是理亏，为感情那点破事耽误工作是说不上理。但是项目卡在关键点已经停滞个月，他留在实验室也没有什帮助。
包括那次他已经拿起许时延药瓶，问句这是什，都被他用维生素给糊弄过去。
很多个夜晚，甚至在闻柏意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之后，舒舒服服揽着他睡着时候，他却比白天更加清醒。
清醒时候容易胡思乱想，想起自己怎追求闻柏意，想起两人不堪开始，甚至想起好像七年，从来没听过句“爱你”。
有时候也会想起闻柏意白月光，那个叫关观男生。是
“不批准，你立马给回来。现在马上！要是没航班，去申请军部飞机，不信把你抓不回来。”
“老师。”许时延声音里透着无奈，只是轻柔喊声，反而压住对面怒火。“请假之前，找王医生做个心理评估。他给开些抗抑郁药物，他说现在状态不适合跟进项目，报告附在请假单后面。”
那边时沉默半晌，突然传来重重叹息声。他并不是没有看到那份报告，他其实也想问，许时延这几年到底发生什。
“你那个男朋友，知道吗？”
“老师，分手。没有男朋友。”这话说完，竟然觉得轻松，对着手机浅浅吐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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