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越下越大,连着衬衫都被彻底淋透,湿哒哒地贴在皮肉上透着刺骨寒意。他头发也乱,整个人看起来散着失败者气息。
他知道许时延爱他皮囊,爱那种无论任何时候都保持矜贵。可现在闻柏意太过不堪,他没办法以最好面貌去挽回许时延。
他站在楼下给许时延打电话,他怕自己质问会更引起更深层厌恶。那不过是亲戚拜托许时延帮忙照顾朋友,曾经猜忌心已经耽误他们七年,闻柏意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自己恋人。
第通电话不出意料被挂断,闻柏意并不死心,此时已经是凌晨点,许时延竟然还没有睡觉。
第二通电话拨过去,许时延盯着手机亮起屏幕,指尖轻轻滑按接听键。
李贺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意闻柏意,他从车上跌跌撞撞地下来,面色苍白地站在许时延家楼下,却踟蹰着不敢动。
乌蒙天落下细雨,李贺撑把伞站在闻柏意身侧,轻问:“闻总,您不上去吗?”
“那个人身份查到吗?”闻柏意衣襟被斜着飘进来雨打湿,贴在他脖子上,冰冰凉凉。“他今天已经很生气,不能再去吓着他……”
“派去晏家盯梢人回话,晏陈行和弟弟回部队大院就没出来过。应该不是他。”李贺字斟句酌地谨慎回答。
“知道不是晏陈行!可屋子里是谁?和阿延是什关系?会不会对他不利?需要是你告诉这些,而不是些废话!”闻柏意激动地打落伞,泥浆溅在他裤腿上,他却反常地不去在意这些仪表。
“喂……”他声音透着疲倦,电话那头雨声传过来,许时延抬头看眼窗外,心里想着竟然落雨吗?
“阿延……在你家楼下……能上来和你谈谈吗?”闻柏意带着乞求,露出罕见弱者姿态。
“谈什呢?谈为什你要联姻?还是谈谈们是怎走到今天这步。”许时延站起身走到窗边,夜色太黑,雾蒙蒙窗外往下眺望什影子都看不见。
“父母以公布你身份为要
李贺拾起伞,接个电话后,松口气说:“查到,是之前提过许先生老家亲戚,那个叫洛城年轻人。”
“这人不是之前就让你们处理吗!为什他会登堂入室住进许时延房子里!”
“们人和他联系过,并且给他笔钱,他明明答应……”
闻柏意拳头垂在两侧慢慢捏紧,雨水飘进眼睛里,像泪水样滑过脸颊。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冲上去把许时延抓回家,他怎会允许许时延和个陌生男人同居室。
可他刚踏上台阶就顿住脚步,低头看着自己西裤脚边上泥点子,连他自己都觉得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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