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说想起来,是有这个人。不过,预诊断效果并不好,他戒备心很重。所有回答看起来滴水不漏,但往往这样病人才是最不配合。”
“找机会和他聊聊,毕竟……如果不重视话,可能就会走到这步。”许时延自嘲地苦笑,起身和医生告别,新开药剂又是零零总总好几瓶,他看着瓶子愣下,舌尖已经开始泛起苦味。
周闻氏企业例行董事会,闻柏意缺席。会后闻利森沉着脸把李贺训顿,责令他必须让闻柏意在二十四小时内出现。
李贺其实知道闻柏意在哪儿,从那天他去见许时延,被警方出具禁止令警告,三个月内禁止他出现在许时延活动范围内之后,闻柏意就把自己锁在那栋他和许时延住房子里。
李贺也想不明白,许时延是从哪里搞到视频监控备份。那些原本是闻柏意为留住许时延手段,都变成闻柏意囚禁、对他人人身安全造成威胁证据。
算是平稳度过急性期。”
许时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他起身坐到桌边,端起水杯,浅抿口后问:“那可以停药吗?那些药吃令人恶心和头疼。”
“抑郁症治疗三个阶段,主要包括急性期、巩固期、维持期。急性期治疗般是2到3个月,按照您现在情况来说,是可以进入巩固期。”
“巩固期需要多长时间?”
“4到9个月,在这个期间可能会出现病情不稳定,抑郁症复发可能性。所以还是需要维持原来治疗剂量。”
许时延保留起诉权利,并向警方申请特殊人才保护令,限制闻柏意与他有任何接触。
李贺知道这则禁止令第反应是惊诧许时延狠绝,下秒就开始同情自己老板。闻柏意失魂落魄回到
“除吃药还有其他办法吗?这些药物会影响思维和记忆力。”许时延垂下眼眸,目光落在医生桌子上沙漏摆件。“现在需要更准确判断力来主导生活。”
“不太建议你停止服药,但可以适当调整频率和剂量,辅佐以香薰疗法、运动疗法等其他方法。”医生站起来拉开百叶窗,室内光线变得通透明亮,光线折在沙漏里让细沙变成浅金色。
“嗯,好。那就还是按照之前方案吧……”许时延忽然想起另件事,问道:“对,有个朋友也有严重失眠症,之前把诊所联系方式给他,他有来过吗?”
医生从电脑屏幕后面抬头,轻声问:“你朋友叫什名字呢?”
“洛城,年龄和差不多,长得很好看。”沙漏已经漏完,许时延伸手把它翻个儿,细沙又开始缓缓往下流动。“他可能还戴着双白手套,因为他有严重洁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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