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郎君,第回来凤鸣坊?你刚才……”
鸨娘话才说半,烈成池还以为这鸨娘想轻薄他,匆促把金链子往回她手里塞。
跟个出家人似,他个转身,反正也本来就是想走,便急匆匆地抬腿往门外去。
刘富贵看得入迷,扭头就见那烈成池背对他,正满脸冷漠地往外走。
凤鸣坊里这会儿摩肩接踵,刘富贵追得不利落,丝竹声又响,只好边追边喊他名字“成池!你咋嘛,等等!”
州金蝉娘,直言此间再难有人超她半两风情。
烈成池听后,心想这些人只见过冷姑娘,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个人,他两眸凌厉,却又倦慵,虽怒时却含笑,含笑时散尽风流。
是天地间另种绝色。
尔后又有旁人说,美人再美,终有朝要迟暮,永不缺新人来替。
刘富贵那小子看得还在兴起,烈成池却是不想看。
烈成池两腿天生颀长,迈得步子大,几步就要走没影儿。
刘富贵没辙,倒是个不嫌丢人,就路跟个知似反复呼喊他“成池,成池,成池!等等!”
他抬脚正要走,转而被双手给握住。
原来,新花魁在上台前特意与老鸨指烈成池位置,与她说道:“鸨娘,这俊小子好像就是冷姐姐带大那个。”
老鸨许久不见冷月环,心中难免惦念,听说她养大小孩儿今日来凤鸣坊,便忙从楼梯拐角过来,打眼就看见俩十六七岁大少年郎在瞧热闹,而其中位衣着华贵。
鸨娘迈步走过去,颇为热切地握住烈成池手,往人手里送串金项链。
烈成池才被新花魁调戏过,这会儿又有个姐姐过来握他手,还无端塞条金链子,叫他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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