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唇很薄,唇珠很明显,因着晨起缘故,初碰时有些干涩,轻舔两下就会湿润开,有如春雨遇着泥时润物无声地化开。
伏没有阖眼,他面上难掩猜疑之色。世又世,烈成池对他总是寸步不离、难以割舍,说是养父子之情十分合情,师徒之情亦合情,知己之情也合情,但说是情爱,也并不超乎范围。
这吻来得尤为短暂,因为很快就被伏打断,他意有所指地说:“你这就算犯规。”
“不算。”烈成池反说。
伏传给他个质问眼神。
“行吧,速战速决。”他耐着性子伸出手,搭在他掌心上。
烈成池掂量两下伏手,熟悉掌温令他心中念想更盛,难以抵挡。
“念三个数。”烈成池缓缓地说道:“、二、三……”
话音方落,伏反应迅疾,烈成池仍旧连个影儿都没打着。
他露出不屑顾笑,催道:“你就赶紧去吧。”
伏睁开眼,不太相信地问道:“她什时候逮?”
“早就逮,雌雄,把夫妻都逮回来。”
“那你还不去给闷?”伏说道。
“杀兔子太残忍。”烈成池故作为难,说:“可下不去手。”
“别扯,昨天鱼你都杀。”
月环细细念着,笑说:“不,还是凌烨子好听。”
“这些都是身外之名。”
“小叶子就不是身外之名,这可是给你起名字。”
二人对话着,走进烟雨薄纱中,天地悠悠,悄声万籁。
……
“这屋中春色关不住,任谁也禁不
“三局两胜,忘说胜数。”烈成池又说。
“无谓挣扎,成全你。”伏不以为意,再次把手搭在烈成池掌心。
“、二…”
伏正在等烈成池说三,烈成池却反手牵住他手腕,伏拧眉看向他,却见烈成池抬手牵掣,把伏往怀中拽,拉进得二人之间不足尺。
二者对视,烈成池眼神浓如稠墨,伏正要发问,对方并不给他机会,直接压身吻住他唇。
“昨天是为哄你消气。”
“你以为这就消气?”
“那们老规矩。”烈成池低下身来,伸出只手,对他说:“打手背,输就去做。”
“跟比这个,你什时候赢过?”伏坐起来,眯眼看他。
“虽说次次输给你,指不定这次就赢。”
下雨,风拂烟雨,透过窗飘进屋中,打湿窗前株银莲。
伏感到几分冷意,他彻底醒,只是不愿意起。
烈成池替他将被角掖得更紧,问道:“你还不起吗?”
伏闭着眼,直说:“天王老子也休想叫。”
烈成池但笑声,也不多言,只道:“冷姑娘逮兔子只能晚上再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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