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尽这才明白,怪不得女子生得秀色空绝,却举止轻
无尽露出不解表情,问她:“为何不下山?”
“山下…”伏沉吟片刻,道:“山下比山上更危险。”
“为何?难道姑娘遇到恶人滋扰,或是仇人追杀?”
“你想听话,先坐过来。”伏坐在不远处石阶上,朝无尽勾手指。
无尽心有犹豫,觉出这女子举止轻浮,转念想她遭遇难处,应当先听她难处。
“看你劈得辛苦,要不要帮你?”
无尽怔,看着那弱不胜衣美女,说道:“怎能让姑娘做这种事?”
伏挑眉,才走出房门没两步,差点儿忘自己是女子。
“力气很大,不用跟客气。”
伏撸起袖子,露出自己纤细胳膊,发现过于瘦弱,当作无事发生地把袖子放下去。
夜里,伏躺在冷清清草席上。
无上伽蓝条件实在是差,屋里满是鼠虫,窗户还漏着风,难不成是想培养出苦行僧?
此时,他已化回原本男子模样,翘着二郎腿,嘴里咬着根草,望着窗外月光,思索明日如何留下来。想着想着,思绪飘散,他不知不觉地睡着。
……
等伏醒来时,已是日上三竿。僧人在院子另头劈柴,声音隐约地传过来。
他放下劈柴斧子,坐至女子身旁,保持着相隔七八拳距离,说:“请讲。”
伏见他坐过来,显出伤神,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你可知这山下有位姓黄富商?前些日子,他说相中,要娶当妾室。可他已有五十多岁,长得肥头大耳,言行粗俗卑鄙,不想嫁给他。”
无尽听着她话,信以为真,就问:“平姑娘父母在何方?”
伏摸下巴,瞳仁转动,又道:“父母把卖到秦楼,早不知去哪里。”
“如此说来,平姑娘是秦楼中人?”
无尽笑笑,对她说:“平姑娘在梵刹中休息得可好?”
其实睡得不错,但伏还是抱怨,“房中虫鼠太多,扰得不安生。”
“这里条件恶劣,委屈姑娘。如今天色已明,贫僧送你下山。”
下山?
伏怔住,立刻道:“不下山。”
伏看向窗外,风轻日暖,听着僧人在院子外劈柴声音,生出隔世之感。仿佛这里是锦悠城,窗外是正在劈柴生火阿池,锅里当是有只香喷喷兔子,或者条香喷喷鱼。
伏坐起身,透过窗,注视向僧人砍柴背影。毫无分别,烈成池还是烈成池,仅仅多颗佛心,所有都成天渊之别。
伏收回思绪,将自己幻化回昨日模样,推开门,走入院中。
无尽辛勤地劈着柴,额上汗珠落下,劈好木柴堆成小山。
伏站在他面前,看着他劈柴,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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