惋江莞尔。
“
“他自然对见倾心。”
“可是他寿数很短暂。”
“是啊,这是他第三世喜欢。”
伏讶然:“还有这样事?”
“人间设有万物司命神庙,年年人们都要祭,年年他都等尘嚣散去后,独自站在石像前,痴痴地看很久,还把名字刻在他剑上。”
“?”
“你是万物司命,你生命有没有尽头?”
“有,是仙就有寿终之时。”
“仙寿命有多长?”
“几千年,几万年,没有定数,要看世事如何演变。”
惋江听着他念,都觉合理,逐写完那些话,看见下面还有空隙,问:“你还有补充吗?”
伏迟疑阵,缓声道:“还有,世代不与魔为伍。”
惋江惊诧:“你自己不就是魔?”
“……是魔,可魔宿命多是湮灭,不希望他们步入后尘。”
惋江意味深长地看他眼,将这条也写在果子上。
沉吟道:“……你强得吓人,日后恐将坏其他果子,必须加些羁系。”
“羁系又是什?”
“羁系是种血脉禁锢,用来约束你后代。你是龙祖宗,且提几条羁系,看看适宜否?”
伏看着龙命果,陷入沉思,许久道:“生平擅御风雷,若后代连雷也挨不住,岂不丢人?不如教其千年蛰伏水中、渊中,韬光养晦,奋发时先挨雷霆浩劫,方可飞天成龙。”
惋江用惊呆眼神看他:“你是不是对自己后代太狠?”
伏敏感,借机问道:“那你说,为何他要盯着块石头看那久?”
“倾慕。”
“就不能是别缘故?”
“那痴,你说是何缘故?”
“是,是……”伏哑然。
伏环顾仙岛:“如此多年,你自己待在这里?”
“是啊。”惋江拨弄着树叶子,道:“做神仙也不快活,不能吃肉,不能说爱。”
伏觉出什八卦:“你有喜欢神仙?”
惋江展唇笑,风流婉转:“不是神仙,是人,可惜,不能喜欢他。”
“他喜不喜欢你?”
伏端量桃色大树,好奇问道:“万物族系都在这棵树上?”
“大多在。”
他心思动:“若将这棵树斩,岂不天地间直接覆灭大半?”
惋江胸有成竹地笑:“你怎可能斩得断?这树象征着万物生命力,连神也不能斩断它。”
伏看着惋江,问:“那你呢?”
伏无辜:“狠吗?”
惋江问:“为何还要他们蛰伏千年?”
伏道:“龙,未经蛰伏,怎生冲天之势?”
惋江提起她掌生笔,道:“这样也好,省得作孽。”
伏又道:“桀骜为性,誓死要守傲骨,逆鳞不可触,触之则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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