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航压下心底酸涩,他低下头也沉默几秒,再抬起头时眼里全是不加遮掩爱慕,轻声说:“你想做什都可以。”
他不想再离容风行那远。
两人静静地对视,直到容风行沉沉吐出口气,之前那股烦躁劲儿都散,又变回平时冷淡模样。
他说:“抱歉,如果刚刚话让你感到不舒服,向你道歉。”
周航没有说话,看着他把没有喝完酒瓶收好。
他清醒地意识到周航或许在刚才真看到些什所以才敢说出这样话。但是这和他周航又有什关系呢?
容风行借着灯光细细地审视面前人。
张长相中上等脸,却生双很会勾人下垂眼,此刻那双眼睛红圈,明明很想移开目光但依旧强撑着温顺地看着自己,底下手却快要把睡衣裤子抓破。
容风行酒量很好,即使连喝三杯白兰地也不会有什醉意,但他此刻却感觉自己像是喝醉,心底蹿起股邪火。
他放下酒杯,将身体往后退退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不太清醒小狗,脸上仍旧是冷淡严肃做派,说出话却轻佻:“不和他做爱,难道和你做爱吗?”
在那里,手里拿着盛半杯朗姆酒高脚杯。
周航停下下楼脚步,躲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吧台边上男人。
他饮酒时喉结滚动幅度和周航记忆中分毫不差,鬼使神差地,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对面吧台椅上。
容风行掀起眼皮看到对面落座人,也没有感到太惊讶,淡淡问:“还没睡?”
“……他走吗?”周航问。
周航听到这句话脑子里空白瞬,他看着目光凌厉容风行,好像看到只挣脱牢笼野兽,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。
他很轻地吸下鼻子,终于忍受不住地转过头,将视线放到客厅那扇被雨水模糊落地窗上。
心里比亲眼目睹房间里景象时还要难受,因为容风行变相地承认他猜测都是真,也因为自己暗恋早就被人剥个精光。但是即使是这样,周航还是想要容风行。
“好啊。”于是周航重新转回头,执拗地看着男人眼睛,“和你做爱。”
容风行沉默,良久,他才疑惑般地喃喃:“所以呢?”
容风行立马就想到这个“他”是谁:“你看到?”
“你们分手吗?”对面人又问。
容风行蹙眉,他现在心情很差,不想再回答任何人问题。但或许是因为酒精缘故,他沉默下,还是回答:“分。”
暖黄灯光笼在两人身上,给周航种亲密错觉,于是他憋着口气,将藏在心底话抛出来:“分手为什还要和他做爱?”
容风行短暂地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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