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洒哥说:“最开始设计师很喜欢余光中诗,他曾经在面前读过《乡愁》,将那段录音直保存在数据库里。既然是长大地方,那应该也是人类幸福回忆开始吧?”
“幸福回忆?”周航跟着重复遍,他愣愣,眼镜片上沾到滴眼泪,“是这样吗?幸福回忆?”
“小时候只住在这个村子里,坐在家那个大门口看着对面马
“潇洒哥,你知道是个同性恋吗?”
潇洒哥眼睛眨眨,它沉默会儿,然后严肃道:“如果您不主动开口说,是无法感知到这种事。”
“如果是,以你立场,是要支持还是反对呢?”
说完周航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,征求不得别人支持,就想要获得个AI支持。
他忽然觉得说这些都没有意义,刚想说自己是开玩笑,潇洒哥却开口:“通过综合比对网络百科和各社交媒体软件反馈,同性恋很难像异性恋那样结婚生子,有牢固羁绊关系,通常建立在‘性’这关系上,大部分同性恋不能获得幸福感。但是作为AI,无条件服从主人命令,如果非要在’支持‘和’反对‘中做出选择话,选择’支持‘。”
莹莹幽光。
AI睁开眼睛就和周航对视,对方苍白脸和通红眼睛格外显眼,散落下来额发凌乱地搭在前额,像个孤魂野鬼。
“周先生,晚上好。”潇洒哥说。
周航没有说话。
潇洒哥尝试着动动,但被轮子底下石子绊下,差点摔倒。它自动检测圈周围环境,把电子屏转到周航方向。
周航怔下,然后咧嘴露出个难看笑,“谢谢你。”
他应该为终于有人对他说“支持你”感到高兴,但他只觉得自己快窒息,因为竟然只有他人工智能愿意和他说“支持你”。
但这也只是为服从命令而已。
周航双腿之间泥土上像下雨般出现几块深色圆形痕迹,但是潇洒哥没有看到,它慢慢地往溪水方向靠近点,问:“这条小溪水很干净,这里是您出生地方吗?”
“对,是从小长大地方。”
因为被明令禁止开启心情探测功能,潇洒哥也不知道周航情绪异样,只是觉得面前人直不说话有些反常,于是它问:“周先生,您身体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不舒服。”周航声音很轻。
“好吧,如果您感到有哪里不舒服,可以紧急联系附近医院。”
之后人机之间没有再说话,从来都是周航主动挑起话题,这次对方总是保持沉默,潇洒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,只能和周航起看着平静溪面。
直到周航忽然打破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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