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观啊。”封云大呼小叫,“今天怎么几杯酒就把你放倒了,脸这么红?难不成那几杯香槟里混的茅台。”
容风行眉头紧皱,没有回答他的话,手撑着墙壁摇晃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封云也发现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对,赶忙过去扶他,却发现容风行的眼睛红得厉害,鼻息滚烫。
“什么情况?”
容风行此刻只感觉浑身都像在火上炙烤一样滚烫,眼前的景象都有些迷蒙了,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极度想要发泄的冲动,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。
两人闹了什么矛盾,甚至有人投机取巧绕到方逸这里来打听容风行,方逸顾着面子笑着圆过去,但面色到最后终究是不太好看。
原本他是要带戴娜过来的,方杨和戴娜的父亲不断地给方逸施加压力,方逸硬是一拖再拖,订婚宴也延到了今年的夏天。
戴娜确实是对方逸有情意,尽管面上一派天真浪漫,但方逸知道她骨子里还是有着她父亲一样欧洲人的野心和耐心,想要什么最后总会抓到手里的。方逸和她吵了几次架,但理到底不在他这里,吵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。
所以当方逸再看到容风行时,心里多多少少带着恨,他恨容风行轻描淡写就能切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,这股恨意来势汹汹,几乎要消磨掉他常年在书香门第和讲坛培养出来的修养。
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想让容风行和他就这样草草地结束。
“喝的酒有问题。”容风行勉力保持着理智,简短道,“先走,这里不能待了。”
封云反应过来,“你被下药了?谁胆子这么大下到你身上?”
容风行难受地呼出一口热气,“别废话了,快走。车停在地下车库那里。”
为了不惊动酒宴上的其他人,封云没有叫车童过来,自己去地下车库找车。
容风行脱了西装外套,站在楼梯间里等他。他靠着墙,难耐地松了松领带,想
今夜的计划他想了很久,当颤抖着将手里催情的粉末倒进酒侍托盘里的高脚杯里时,他有一瞬间的茫然。这是下三滥的手段,有朝一日他一个大学教授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犹豫之时,他从人群中瞥见容风行的侧脸,男人穿着纯黑色的西装,身姿笔挺,露出的侧脸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如希腊的神祇。
容风行总是有让别人为他狂热的资本的,不论是他的外貌还是才华,方逸冷漠地想着,最终还是倒完了那一整包粉末。
当酒侍拿着托盘走进来时,作为礼貌人人都应该从上面取一杯酒,容风行不太想再喝高度数的烈酒,只从里面拿了其中唯一一杯鸡尾酒,抬头一饮而尽,作为这场酒会的结尾。
封云从阳台走进来时就看见容风行独自一人靠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,撑着额角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