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难很难,”陈沐超摇头,“关键是他自己非常抗拒。”
“为什抗拒?”
陈沐超转过头去盯着水面,夜光浮漂在漆黑水面上发着幽暗光。他思考片刻,隐去要紧部分,挑个温和说辞:“十几年没说话人,很难接受自己像婴儿那样咿呀学语吧,可能学起来还不如婴儿。”
邹北远点点头,盯着水面,也沉默。
晚上十点,苏鸣简单洗
陈沐超那边也没有钓起来大鱼,开始有点心不在焉,有搭没搭地找邹北远聊天。
他本来就是话痨属性,聊着聊着聊起兴致,直跟邹北远聊到他大学时和苏鸣在手语社事。
邹北远终于找到机会问出那个他疑惑很久问题:“你跟苏鸣样都戴人工耳蜗,为什你会说话,苏鸣不会?”
陈沐超沉默很久,好像在考虑该怎回答,最后叹气似问邹北远:“你几岁开始学说话?”
邹北远隐约觉得自己之前猜测好像是对,“岁多两岁吧?”
厌烟味,但是邹北远觉得苏鸣烟味并不难闻,隐约还带着柑桔香,让人很想亲近。
“你昨天,”他忽然开口,等苏鸣听到声音转过头来,才继续说,“你那个药不是每天次吗?昨天怎擦?”
苏鸣挑挑眉,好像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个,划开手机打字:去理疗中心。
邹北远没什情绪地嗯声,过会儿又问:“那今天呢?”
今天苏鸣忘带药出来。
“人类幼崽,”陈沐超跟他科普,“出生八到十个月开始理解语言,岁半左右进入口语发展关键期,两岁到三岁会说出简单连贯句子,三岁到六岁学会用复杂句子进行表达,这个过程是单向,旦错过终身难以弥补。”
猜想得到证实,邹北远心里却莫名空:“所以?”
“是不到岁就植入人工耳蜗幸运儿,所以学习说话过程和你是样。但是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人,他无法自然学会说话。比如苏鸣,”陈沐超停会儿,继续说:“他直到十六岁才做人工耳蜗。”
也就是说苏鸣人生前十六年都生活在无声世界里。
邹北远想起那个绘本内容,“那……他现在还可以学习说话吗?”
他吸口烟,很慢很慢地从嘴唇中间吐出雾气,在手机上写:今天可以请你代劳吗?
邹北远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,看着远处黑山,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下,说:“可以。”
苏鸣刚好把支烟抽完,陈沐超过来叫邹北远,说他们窝里来鱼,让邹北远过去。
这里晚上确实很好钓,不过邹北远钓上来都是小鱼。
他将鱼放,又重新挂饵把鱼钩抛进水里,等鱼上钩时候,几次回头望向营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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