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鸣记得邹北远说过他妈妈在他很小
时候就去世
，听到这个，心里蓦地
跳。转过脸去看邹北远，邹北远还是那副懒洋洋样子，没吃葡萄，在玩手机。
苏鸣手机响下，有微信进来，苏鸣点开看。
邹北远：[走？]
苏鸣注意到他换头像，颜色看着有点眼熟，放大看，是自己送给他那副油画上落款。
他没截“生日快乐”
“什
叫乱发，你照片在网上搜搜就能搜到，”付若琴不觉得有什，“
不过是发你生活点照片而已。”
“不想找女朋友，”邹北远不耐烦地说，“别给介绍好不好？”
付若琴停下拿葡萄手，“为什？”
宋芝贤听见这话也着急，“怎会不想找女朋友呢？”
“没为什，”邹北远余光瞥眼苏鸣，“就是不想，别瞎忙活。不加，不聊，不见。”
高大身影压下来，很快又撤开。苏鸣闭闭眼，嘴里毫无防备地被塞颗葡萄进来。
果肉甘甜，触感光滑，还带着邹北远口腔温度。
水流声哗哗啦啦，那边付若琴不知道又说句什，苏墨和宋老师都笑起来。
水声、笑声，还有走廊上脚步声，都像鼓点样地砸在心上。
苏鸣瞪大眼睛，连呼吸都不敢重，生怕将这个小小盥洗室里秘密泄露出去。
付若琴敏锐地发现邹北远有点不高兴，心想是不是今天人多，小孩儿不好意思。她手肘怼怼还要继续说下去宋芝贤，强行结束话题：“不找算，不找省个红包，你就单着吧你。”
邹北远：“嗯。”
宋芝贤没料到女儿突然叛变，气得葡萄都不吃，站起来要走，“你自己不生孩子还支持小远不找对象，你是来照顾还是来气？”
付若琴拉住她胳膊把她拽回来，“妈，生不生孩子事儿们已经吵十年，今天当着这多小辈咱就不说这个嘛，您要吵等他们走您再慢慢吵。”
宋芝贤被小女儿拉着坐回去，叹口气说：“你要是有你姐半省心就好。”
他双手撑在台面上，斜着身子朝外面看，见宋老师坐在床头，刚好被那道蓝色遮挡帘隔住视线，才终于松口气，低头关掉开关，把葡萄端起来沥水。
邹北远还在逗他，屈指在他因为含着葡萄而鼓起脸颊上碰碰，他偏头躲开，责怪地看邹北远眼。
葡萄被捂热，在齿间咬碎，甜得很暧昧。
坐在会客区沙发上吃葡萄时候，付若琴又说起那个妈妈是兄弟单位领导女孩儿，说女孩儿妈妈看邹北远照片很满意，让两个孩子先加微信聊着，合得来再约时间见面。
“小姨，”邹北远皱眉：“你怎把照片乱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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