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着下午能到袁府,今早就没有服安神药,在牛车上颠簸半天后悔得肠子都青,恨不得回到早上把那个逞强自己抽顿。
高顺骑马守在牛车旁边,派人快马加鞭去前面探路,然后凑到窗前低声道,“主公,袁府就在前方不远处,再有半刻钟就到。”
原焕勉强打起精神应声,掀开车帘看看外面,到底还是受不晃来晃去视角,只看会儿就又闭上眼睛。
无论世家大族还是普通百姓,大多都是聚族而居,安国袁府人少,但是地多,是正儿八经大田庄,千户食邑,佃户至少要在这个数量上再加个零,这年头朝廷税重,投靠世族当佃户不光能躲过徭役赋税,保住性命几率也比户籍在册人大。
比起正儿八经交税服役,百姓更愿意在世家大族庇护下当部曲佃农。
担心,而是这几年逃难来冀州越来越多,以前觉得他们只是寻常佃农,老老实实耕地种田,兵匪不会害到他们头上,后来见多难民,知道世上还有杀良冒功这种惨绝人寰事情后,见到县府来兵都怕要死要活,更何况这次来还不是县府兵。
张辽拿不准袁府情况,没敢让士兵把车上米粮珠宝卸下来,人马直接驻扎在庄子外面,来来回回从郿坞到安国袁府,搬好几趟终于把里面东西搬差不多,然而等到吕布肃清卢奴官署和他会和,也没等到他们家主公过来。
箭楼瞭望台上,年轻小将嘴里叼着根草,趴在栏杆上懒洋洋晒太阳,“咱们来路上清波劫匪,主公身边还有高伏义,应该不会有什事情耽搁吧?”
吕布扯扯身后须须,满脸写着不耐烦,“就说高伏义不靠谱。”
早知道会在路上耽搁那久,他把卢奴官署收拾干净后就原路返回也来得及。
紫青莼菜卷荷香,玉雪芹芽拔薤长,正是莺飞草长季节,也不知道冀州有没有菰菜、莼羹、鲈鱼脍。
黑甲士兵将牛车马车护在中间,速度依旧以牛车为准,队伍比离开时多不少人,马车旁边白袍义从混在黑甲中格外显眼。
车队卫兵很多,路上没有劫匪敢露头,年岁不大少年郎略显忐忑打马上前,“子龙,们真不去幽州吗?”
他开口,紧跟
张辽不知道叹多少口气,吐嘴里草茎准备下去,忽然看到远处出现队兵马,“你看那边,是不是高伏义旗?”
瞭望台建得高,站在上面视野极好,远处旗子飘飘荡荡看不清楚,俩人都没耐心留在上面分辨,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去,忙不迭打马去接人。
袁绍袁术还在互殴,这时候来袁府肯定是他们家主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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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黄牛脚步稳健拉着车,车厢里,原焕晕晕乎乎闭眼小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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