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三两口把饼子塞进嘴里,站起身来活动筋骨,成功把身边真山贼吓跑,然后走到山壁旁坐下,“子义啊,你饿吗?”
脏兮兮凶巴巴,正是混入山贼内部小霸王孙伯符,还有从泰山郡赶来帮忙太史子义。
太史慈抬头看他眼,抿抿唇什都没说,只是把自己怀里半张饼子递过去给这半大小子垫肚子。
他在泰山时候见过乌程侯,乌程侯见他和臧霸等人时称兄道弟,乌程侯儿子见他也称兄道弟,辈分是不是有点乱?
算,等解决完黑山贼,回去之后再琢磨这些,实在不行,只能各论各。
这种不嗜酒人时间长尚且觉得外面酒水难以下咽,对奉孝先生那种酒鬼、咳咳、酒中君子来说,喝过来自天上琼浆玉液,再喝凡间浊酒肯定更加无法接受。
也不知道该可怜公孙伯圭没喝过真正美酒,还是可怜他自己喝过真正美酒却只能继续喝寻常劣酒。
唉,他们都好可怜。
*
山青花欲燃,日暮苍山远。
其实这种假扮山贼混入敌人内部事情让臧霸、孙观他们来更合适,泰山贼贼头子们连装都不用装,扒那身官府眉头竖就还是那个贼头子。
只是泰山贼名气太大,和张燕手下黑山贼相比也毫不逊色,同为割据方贼头子,张燕不可能对臧霸他们毫无解,不怕万只怕万,来只能是身正气太史慈。
黑山贼队伍不比黄巾贼规整,各派系之间也是争斗不断,除张燕那个大首领,底下大大小小各种首领足有数百个,毕竟贼众数量在那儿放着,就算有几百个首领,分到每个首领手里也有几千上万人。
如果是正儿八经训练出来兵,即便只有三千人也是不得势力,不过放在黑山贼身上,三万人也不定打得过人家三千。
这些
金乌西坠,绵延数百里太行山尽数笼罩在沉沉暮色中,远处隐隐传来倦鸟归巢鸣声,幽怨凄凉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。
散落在山中寨子里,到处挤着低矮帐篷,寨子里房子是大人物住处,只有统兵首领才能住,听命行事小兵只能随便找地方窝起来,能挤进帐篷已经是运气不错。
山里气温本来就比外面低,就算外面已经开始回暖,山里傍晚也还是透心凉。
不起眼角落里,浑身脏兮兮少年靠在树上,有口没口吃着干硬饼子,周围不少人目光落在他手里硬饼子上,被他察觉之后立刻凶狠瞪回去,“看什看?想打架?”
此话出,那些眼馋饼子山贼慌忙收回目光,嘟嘟囔囔骂几句连人带铺盖全部挪去别地方,这小崽子年纪不大力气不小,打起架来忒狠,惹不起他们躲得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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