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就是,在裴文行陡然强硬之下,不少人没反应过来都在他手上栽跟头,钟元常这小半年没少被各种姻亲找上门,大家七拐八拐都是亲戚,话说重不好收场,说轻又让官府不好办,可把他给头疼坏。
由此可见,让本州之人治理本州是真不妥当。
曹操说是有理有据,三句话不离钟繇和裴潜,上好例子就在手边,他总不能拿自己来打比方,曹家只是巨富,想当世家还不够格,不然他小时候怎会那多人嘲笑他是宦官子弟。
两次党锢之祸让宦官和世家关系僵不能再僵,说是世仇也不为过,世家子骂他是宦官子弟那是戳心窝子,所以即便他是兖州人,不给兖州世族留面子也情有可原。
他不承认自己
焕没有直接答应,而是又问个问题,曹老板在兖州干好好,别不是和乌程侯闹矛盾吧?
曹操听出他言下之意,连忙摆手否认,“大哥切莫多想,和文台在兖州干很好,只是兖州情况和前两年相比已经很好,文台人足以应对。”
他和孙坚虽然在找媳妇孩子过年事情上有点小矛盾,但是那都是些无伤大雅小问题,不会对他们关系造成影响。
怎说呢,他已经把事情想差不多,只看大哥同不同意。
曹操正神色,趁见到皇帝之前这点时间将他想法说出来,这种事情书信上不好说,只能亲自见面才好商谈,待会儿是接风宴,好酒好菜招呼着肯定没心思说正事,正好这会儿没事,大好时间不能浪费。
他是兖州陈留人,如今豫州牧钟繇是豫州颍川人,让本地人来平乱确比对州郡什都不清楚人来合适,但是乱子平定之后再让本地人来治理本州本郡就不太合适。
现在离陈王叛乱已经有小半年,钟元常将豫州打理很好,新任豫州刺史裴潜裴文行也是个有本事,豫州兖州相邻,关于屯田还有收揽流民等各种措施都是两边商量着来,让钟元常从豫州换到兖州也不会有不习惯地方。
裴文行本事有目共睹,让他以刺史身份留在豫州无人敢生乱,毕竟那家伙看上去文文弱弱风吹就倒,实际上却是个言不合就拔刀子狠人。
也不知道袁公路当初和他说什,以前看着多正常个人,怎忽然间手段变得那言难尽,世家大族好面子,遇事必定先在道义上立于不败之地,他可好,管你什道义仁义,犯律法就得抓,有人拦着就连那人起抓,刀剑无眼,万不小心误伤到哪个就自认倒霉,别来找他哭。
妨碍官府做事被伤着赖谁,他好心不去追究已经很够意思,不服气就来到官署来找他理论,看看谁拳头大、咳咳、不对、是看看谁嘴皮子利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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