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晚上不回家,你这是沉思呢,还是反思呢?”
突然听到人声带着几分调侃,乔加猛睁开眼,就看见等下面逆光站着个人。
真是见鬼……
为什每次,他在几乎走投无路时候,碰见都是这个人呢?
“……郭林。”
他搬家,原本就没打算真得避得谁,毕竟无论是郭林还是鲍锋,要找他其实轻而易举。搬家,说白就是为表个态,这些事,他不想掺和,也无意掺和,无论是对郭林还是对鲍锋,他都应付有点够。
郭林懂,所以这多天,郭林没再联系他。但是显然鲍锋却没那好对付。
乔加这是被赶上山头,这位置无论他坐不坐,结果都没什区别。
——真他妈……
看着自己身上这片血,乔加擦把额头上冷汗,满心都是茫然。
就要杀人地步。
尤其是这个六爷看着地位还不算低样子……
鲍锋把枪放在桌子上,抽出两张纸擦擦手:“以后,六爷这边活,就给乔加。他今天过来,就是认个脸熟。”
乔加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集中在他身上视线,他抖下,竟然连个笑脸都挤不出来。事情发展太快,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反应。直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走,鲍锋走到他旁边拍下他肩膀,乔加都觉得自己脑子发木。
“乔加,得罪,背叛,都是个下场。”
因为心里头烦,乔加这路几乎都是走着,等走到有点累,他才反应过来拦辆车,到楼下却不想上去,随便找块地方坐下,他望着旁边街灯就抽着烟发呆,觉得自己身边这圈圈人和事,就没有件是省心,偏偏他连个说人都没有。
“唉……”
叹口气,乔加连身上这件血衣都懒得换,就这路穿着回来。
不过或许是夜里天暗,这年头奇葩衣服五花八门,也真没人举得他有问题。
半包烟总共也没抽多久,乔加最后揉揉空烟盒,无力扔到边,靠着灯柱闭上眼睛。
这是鲍锋最后留给他话,然后李严跟在后面笑下,两个人跟乔加擦肩而过,整个屋子,就剩下乔加和六爷尸体。
乔加不是没见过死人。
当初跟着老大出去砍人找麻烦时候,也见过被砍多胳膊断腿,没等送到医院就没救。但是,那种感觉不太样。或许是因为小混混杀人多数是时激愤或者失去理智下重手,不像鲍锋这样枪结个,他是真不怕杀人。
从四合院出来,他看着黑漆漆胡同,就觉得身上透着股冷。
鲍锋今天把他叫来,是来警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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