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加跟郭林随便找靠后位置坐下,出于诡异理由,两个人没坐在起,而是前后,个坐在过道边上,个靠近窗边。
外头街道上也没什人样子。明明天气还没转凉,按说这个时候,外头应该到处都是出来溜达闲人,今天也不知道怎,似乎是受心境影响,乔加觉得城市里透着全是死气。
郭林余光直能看见乔加,两个人却没话可说。
过会儿,他突然把自己T恤脱,扔给乔加:“换。”后者抓着衣服愣下:“什意思?”
“你刚才把司机都吓着。
“没想过。”
“你这人也忒无聊。”
“那如果你没混上黑社会,你会干嘛?”
“会干警察。”
乔加答倒是挺快,他故意又重复遍,还特地放慢速度。等他说到第二遍,郭林才从干字上面,读出乔加不怎好笑冷幽默。他摇摇头,都懒得搭理。
乔加打算,是与其被鲍锋当个不知道什时候就会被舍弃掉棋子,他不如反客为主。现在如果让他在鲍锋和郭林之间做个二选,他定是选择相信后者,他不想被迫跟着鲍锋拎着脑袋过日子,那条路看不见半点光亮。
所谓识时务,就是要看清楚到底那边才是自己走得起独木桥。
郭林大约能猜出他这点心思:“那你有什计划?”
“现在能有什计划?”他连人家边都没蹭着:“走步看步吧,总觉得黑狗跟鲍锋有点关系,他直都不太喜欢在台面上露面,现在搞出这大动静,不可能没有原因。”
烟抽完,乔加心情奇异比刚才好点,他用脚踢踢郭林:“走,吃米线去。”
不过,乔加倒是不太在乎他反应:“你信不信,每个小混混几乎都想过做警察。”
“那为什背道而驰。”
“大概因为,想是回事,做是回事吧。”
那些蹲在天桥底下流浪汉,又未尝没做过夜富豪美梦。不过,人生大抵都是如此,你想,跟你真正能够攥在手里东西,多数时候都不成正比。
公车上,除司机,已经没人。
郭林抬手腕:“这都几点,你去哪儿吃?”
“那家店应该还没关。”
乔加说完,不耐烦把郭林从地上拽起来:“妈,这天什都没吃,饿死。”
应该说,他是提心吊胆心神不宁整天,就算有东西端在他面前,他也没胃口。郭林坳不过他,终于还是被拽着走,走挺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个车站,共也几个人街道上俩人站在站牌底下,看着几个冷冷清清,亮着灯小铺子。
没话找话,乔加随口问句:“郭林,你要是不做警察,会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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