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证第二天就出国,小半年才回来,你独守空闺,对有些意见是正常。”闻宴祁说完,重新拿起车钥匙,“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
见他如此淡然处之,苏晚青也不再忧心,走到玄关处换鞋,拿上自己包,刚要开门,身后传来声音,“等下。”
闻宴祁拎着件外套走过来,正是苏晚青从他主卧拿出来那件黑色外套。
“外面冷。”他下巴轻昂,仿佛只是随口说。
苏晚青垂下眼睫,“不用,谢谢。”
“昨晚没休息好。”
苏晚青煞有介事地将头发撩到耳后,转移话题聊起正事,“奶奶走时候,是不是发现什?”
闻宴祁撩起眼皮看她,“没走就是等着问这个?”
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苏晚青顿几秒,“所以哪里做得不对吗?”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闻宴祁走到沙发前,随手拿起遥控器,将播放着无聊综艺电视关上,才转身看她,“是疏漏。”
◎不是女朋友,是老婆。◎
这话说出口,门口几人显见愣下,娟姨挽着老太太,俩人对视眼,而闻宴祁上半身微微晃下,神色有些出离,但也很快恢复正常。
“嗯,知道。”
待到门锁入扣,苏晚青才宛如卸下千斤重担,浑身无力地瘫到沙发上。
她不喜欢骗人,更不愿意辜负别人真心,自厌弃几分钟,她又想起那份合同。这份各取所需婚姻,人人都有所图。原先苏晚青直不知道闻宴祁图是什,如今想来,全明白。
她说完便拧开门把手走出来,闻宴祁也没说什,只不过等电梯时,苏晚青看见他把那外套挂到玄关衣架上。
下地库,阴冷潮湿感觉扑面而来,
这套房子卧室基本都在二楼,楼多是健身房和影音室这样功能区,只有间客卧,老太太在楼客用卫生间里发现整套女性洗漱用品,心生疑窦,出来后便向闻宴祁套话,得知他主卧在二楼,于是便猜出他们俩人婚姻存在问题。
过犹不及。
苏晚青深吸口气,“那们做得岂不是都白费?”
“不算白费,她以为们只是感情出现裂缝,现在分房睡。”
“那你怎说?”
她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种行为,胡乱在沙发上想想,迷迷糊糊竟然闭上眼。
苏晚青睡着,但睡得并不沉,门锁处传来声音,她就惊醒,用五秒钟来思索自己所处位置,再用五秒钟整理头发。
等她站起身时,闻宴祁刚好进门。
俩人对视,虽然苏晚青极力掩饰,但闻宴祁还是眼就瞧出来,她右脸颊上有浅浅压痕,整齐低马尾此刻也有些凌乱。
“睡着?”他拿着车钥匙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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