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锦辞看宁知蝉会儿,又漫不经心地偏过脑袋看向窗外,说“不知道”,好像不肯承认在深夜给宁知蝉发过消息这回事。
宁知蝉嘴很轻地张张,又闭起来,既觉得没必要继续追问,也不在乎是不是真不是瞿锦辞发来短信,于是他没再讲话。
菜品先上两道,分别摆在瞿锦辞和宁知蝉面前。
瞿锦辞大概是有些饿,直接拿起餐具,叉起块鳕鱼排往嘴里送。
他生长环境是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无法企及,像尊珍贵小神像,被人捧在手心里从小长到大,接受高级礼仪和教育,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会熠熠生辉那种。
”
瞿锦辞扬扬下巴,示意宁知蝉酒店所在大致方向,不外乎是在暗示宁知蝉,他们会儿就会出现在酒店房间里,瞿锦辞要和宁知蝉在那里做爱。
宁知蝉很快把头转回来,感觉像是被针尖扎下,产生种短促且轻微痛感。
他根本不是在找酒店,也没有急不可耐地期待和瞿锦辞做爱,但只要瞿锦辞产生这样想法,宁知蝉自身意愿就变得不再重要。
于是宁知蝉很轻地“嗯”声,垂下眼睛,不再看瞿锦辞。
可能因为宁知蝉并不值得,或者因为他早就见过瞿锦辞更加恶劣阴暗面,在宁知蝉面前时,瞿锦辞才会变得无所顾忌。
不过他矜贵和优越刻在骨子里,哪怕不刻意在乎形象时候,他腰背依旧挺阔,低沉眉眼依旧英俊和深情。
“今天晚餐在家里吃,感觉太差劲。”瞿锦辞吞咽下,喉结上下滚动,好似突然时兴起,随意地想要和宁知蝉闲聊,“看到他们那群做生意人假惺惺地相互恭维,左右逢源,就烦得吃不下饭。”
其实瞿锦辞几乎不和宁知蝉讲关于日常生活事情,因此宁知蝉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,只好顺着瞿锦辞意,软绵绵地安慰他句:“别烦,这不是出来吃饭。”
“事情理不清,这饭就永远不会吃完。”瞿锦辞喝口杯子里苏打水,好像没太所谓地说,“爸从位置上退下来之前,大概会给安排
“怎。”瞿锦辞心情似乎不错,才愿意察觉宁知蝉情绪,也愿意稍微哄下宁知蝉。
他伸手越过餐桌,很轻佻地勾勾宁知蝉下巴,“不是你给发消息,问今晚要不要。”
宁知蝉愣下,迟钝地回忆起昨晚瞿锦辞给他发奇怪短信,向他解释道:“手机昨晚没电,你发信息是今早才看到,所以才晚点问你。”
“昨晚什信息啊?”瞿锦辞轻飘飘反问道。
“就是你只发个问号,不是要……”宁知蝉顿顿,很小声地说,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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