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蝉觉得自己现在像被用于物理实验中那只猫,被放进充满潜在危机和死亡可能性暗盒里,如果瞿锦辞不大发慈悲地掀开盒子,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。
乱七八糟地想很多,宁知
他们几人相互碰杯,似乎因为什事情而向瞿锦辞道贺。
在片祝福声中,瞿锦辞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看宁知蝉,不知道为什,瞿锦辞忽然俯下身来吻他,然后拿起手中餐刀。
冰凉金属在皮肤表面摩擦着,瞿锦辞笑笑,大方地向众人提议,分食宁知蝉身体。
在阵虚无缥缈寒冷和痛感中,宁知蝉从梦中惊醒,感到不算严重心悸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做这种梦,可能因为今天见到瞿锦辞,宁知蝉被自主麻痹过潜意识开始复苏,变得无法继续帮助他逃避些问题。
不安地想。
不过这天与往常不同,宁知蝉预想中状况并未发生。
用餐结束后,瞿锦辞带宁知蝉回到车上。
他今晚好像没有要和宁知蝉做爱意思,只是在车子里,和宁知蝉接个不算太过情色吻,接着他随口问宁知蝉家住哪里,似乎心情因为和宁知蝉接吻而变好样,好像突发地开始施舍给宁知蝉信手拈来体贴,产生想要送宁知蝉回家想法。
但宁知蝉并不敢让瞿锦辞知道自己住址,于是只让瞿锦辞把他送回地铁站附近。
宁知蝉期盼和恐惧,两种对立情绪,在问题答案中自相矛盾地融合起来。
他觉得或许会有这天。如果宁绍琴和宋易勋结婚,他和瞿锦辞在同个屋檐下生活,瞿锦辞会知道所有事情,或者在所有人面前直白残酷地问宁知蝉,为什试图接近自己未来继弟,为什这下贱和恶心。
宁知蝉陷入茫然。
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切究竟怎样发生,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样子,为什明明已经付出和忍耐这多,最终得到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结果,过程却始终令人感到痛苦和难过。
总是逃不开阴差阳错。
这样正好省瞿锦辞麻烦,瞿锦辞便也没说什,在地铁站口放下宁知蝉,很快从宁知蝉视野可及范围内驶离。
回到家之后,宁知蝉像往常样,复习功课到凌晨,然后上床睡觉。
那晚他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,且睡眠质量较以往急转直下,因为做个极度怪异梦。
宁知蝉梦到自己躺在个冷而坚硬、硕大白色瓷盘中,浑身赤裸着,仍然具备感官,但动弹不得。
他像道菜品被摆盘装碟,送上餐桌,餐桌旁围坐着几个人,有宋易勋、宁绍琴、瞿锦辞,还有个看起来有些像新娘、被白色头纱遮住面容,穿着身红色裙装长发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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