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蝉转身向门外跑去,但此刻头晕脑胀,行动也变得迟钝。
刚跑到门口,宋易勋便跟上来抓住他手腕,用不轻不重、但宁知蝉无法挣脱力气,带有明显警告意味,像野兽咬住活生生猎物脖颈、流涎嘴。
宁绍琴匆匆返回时,船已经靠岸。
她走过甲板,看到正从舱内走出来宋易勋和宁知蝉,很轻地叫声:“易勋。”
宁知蝉原本低着头,整个人像被剪断线提线木偶,无生气、软绵绵地靠在宋易勋身上。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宋易勋坐到床上,宁知蝉身边不远不近位置,侧着头看宁知蝉会儿,语气平和地问他:“知蝉,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……只是有点晕船。”宁知蝉心虚地说,“没事,等回到陆地上就会好。”
宋易勋低头无声笑笑,过片刻,他突然又说:“知蝉,叔叔之前不知道,你信息素倒是好闻得很。”
腺体热度剥夺大部分思考能力,但宁知蝉本能警惕嗅到危险味道。
他怔片刻,猛地站起来,“叔叔,还是先回房间吧。”
生处拿抑制剂。
此次发情期症状来得十分迅速,宁知蝉独自留在房内,开始感到头脑发热,空气中扶桑花信息素味道逐渐变得浓郁。
他想再去用冷水洗下脸,强迫自己清醒点,但还没能下床,便响起叩门声音。
“绍琴,你在吗?”宋易勋又叩叩门。
但屋内始终无人应答,停顿片刻后,他便用房卡自行解锁,打开房门走进来。
宋易勋搀扶着他肩
“知蝉。”宋易勋叫住宁知蝉,“已经吩咐他们返航,不出五分钟,船就可以靠岸,你现在身体不舒服,们起在这里等你妈妈回来,然后带你回庄园休息。”
他语气极为温和,并没有戳穿宁知蝉谎言,带有种道貌岸然体恤和安抚,像染上人体温度刀刃从皮肤表面划过。
宁知蝉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。
他很想跑,在漂浮在海面船只上,在宋易勋能够轻易翻云覆雨手掌心里,宁知蝉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。
但他要跑。
屋子里只有宁知蝉个人,坐在床边,看向门口方向。
他身体很瘦,从白色衣领上方露出小片脖颈肌肤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脆弱,像是扯着风筝那截很细、很容易崩断线。
“知蝉,你怎在这里?”宋易勋走近宁知蝉,温和地笑笑,又问,“你妈妈呢,不在吗?”
对于处在发情期omega而言,alpha出现总是带有威胁和压迫意味。
宁知蝉下意识向旁边缩缩身体,回答道:“她出去下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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