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蝉刚洗完澡,穿着纯白色浴袍,身体表面残留些许温暖而潮湿水汽,以及很淡扶桑花味道。
他走到瞿锦辞面前,瞿锦辞抬起头看他少时,
瞿锦辞站在远处,右手向后揽住宁知蝉腰,用种保护姿态,将他很紧地推向自己,谨慎地看着大厅中央昏睡过去宋易勋。
庄叔有点费力地把宋易勋扶到沙发上,解释道:“宋先生这个症状往日虽然不常见,但也已经有段时间。这就联系精神科医生来处理,少爷,您无需担心。”
“他是疯吗?”瞿锦辞问。
庄叔很轻地叹口气,沉默少时,只是有点唏嘘地说:“少爷,您先回房吧,这里有。”
瞿锦辞没说话,带宁知蝉上楼。
什耐心地撑着伞,带他穿过潮湿庭院,走进室内时,宁知蝉才意识到。
那是宋易勋车子。
“你们回来。”宋易勋坐在桌边喝茶,抬头看向瞿锦辞和宁知蝉走进来方向,突然意味不明地笑笑,“把人藏起来?还真是厉害,不愧是瞿家独子,儿子。”
瞿锦辞皱皱眉,似乎并不想与宋易勋有多余交流,把伞交给旁庄叔,拉着宁知蝉手,径直向楼梯走去。
“你们感情很好,对吗?”宋易勋突然问。
原本宁知蝉还像往常样,打算回自己房间,但瞿锦辞没有允许,于是宁知蝉再次走进瞿锦辞卧室。
他浑身冰冷,还淋点雨,于是先去洗澡。
等到出来时候,宁知蝉看到瞿锦辞坐在床边背影,看起来依旧很挺阔很优越,但似乎有种莫名而来沉重和失落,面对着落地窗外、阴雨中灰绿色远山。
宁知蝉没有发出什声音,但还是被瞿锦辞察觉到,回过头看看他,叫他:“。”
“到这里。”瞿锦辞又说。
他缓慢地站起来,脊背不知什时候有向下弯曲弧度,在瞿锦辞面前算不上高大,也没有什威慑力,看起来不过是个开始衰老、生命力流失普通人。
“你知道吗,他本来应该是……”宋易勋指着瞿锦辞身后宁知蝉,指尖颤抖,“他应该是……!”
宋易勋突然发疯似向宁知蝉跑过去,瞿锦辞见状伸手挡下,似乎用些力气,宋易勋身体晃下,被身后软垫绊住脚,摔倒在地,表情狰狞,样子很不体面,甚至已然有些疯魔。
“慰秋……慰秋,大师说借尸还魂……”宋易勋痛苦地捂住脸,还在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,“找到你血亲……你马上就可以活过来!你不要走,等等啊……”
庄叔匆忙从内室小跑回来,俯身将手中镇静针剂注射到宋易勋手臂上,宋易勋挣扎几下,很快变得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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