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城市就这
小，撞衫
钟时沐收拾好自己，下楼，在楼梯上就看见
在玄关弯腰系鞋带
司舟。
钟时沐是有点吃惊。司舟离开宁水分部有大半年，据他所知，精英联盟没有组织晨跑习惯。
他本以为司舟只是憋醒起来放水，没想到也是起床跑步。
哪怕离开CAP，司舟还跟他
样，保留着从前生活习惯。
钟时沐心里突然让热水泼下，他从不相信司舟真能摇身变，就改头换面成另个人。
钟时沐打着哈欠靠在扶手上跟司舟打招呼：“早上好。起这早，你不是八点才上班吗？”
司舟心想，管真宽。
钟时沐顿悟道：“起床放水？”
司舟：“……”
司舟真觉得钟时沐庞大且吵闹。
清晨六点，市中心自鸣钟沉缓敲响，唤醒城市里尚且睡眼朦胧人们。
“当——当——”
第六声钟鸣落下，司舟跟钟时沐几乎同时睁开眼，翻身起床。
司舟推开房门，震惊在房门口。
他客厅有点不对劲。
他对司舟总有种不死心，他从心底里不信司舟对战友没感情，不信司舟没来由背叛他。
尤其他看到司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运动服帽檐，盖到头上，遮住额头和半眼睛时，这种感觉尤其强烈。司舟分明跟以前样，总是喜欢把自己藏在兜帽底下。
钟时沐或许自己都没发现，他方面对司舟背叛有情绪，另方面却又在不停找借口，说服自己司舟还是从前司舟。
或许是有苦衷，或许是司舟不善于表达解释，究竟是为什，他不想看司舟敷衍假笑，他只想要司舟句坦诚实话。
司舟感受到目光，抬头，对上钟时沐，轻轻皱皱眉，钟时沐身上那套运动服，跟他模样，同个牌子，连颜色都样，深灰色。
司舟不理他，进洗手间放水，洗漱。
钟时沐耸耸肩，伸着脖子喊：“以后就是舍友，也不至于不理人吧喂！”
对方意料之中没有给他任何回应。
钟时沐返回楼上洗手间洗漱，收拾好自己，换上晨跑服。
六点起床晨跑五公里，然后再吃早饭，这是钟时沐在部队养成习惯。除非有特殊情况，他才会醒晚点，取消晨跑。
具体形容就是多些东西。
黑皮沙发上多个沙发套，暖色鹅绒黄，跟他屋子整体色调有点不搭。
桌面上多个杯子，衣架上多几件衣服，玄关处多几双比他大号鞋子，还有剃须刀、发蜡、雨伞、充电器，男人标配大串钥匙。
只是些小物件，但客厅看起来好像拥挤些。
司舟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。钟时沐这是……连夜回家打包东西，打算在他家常住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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