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时沐过危险期,聂雪接钟时沐回家休养,聂雪状态比司舟想象中冷静,司舟以为聂雪会哭,会埋怨钟均茂让钟时沐涉险,或者还会上去给他巴掌,让他
整个过程伦浩都出奇冷静。
直到他面对着空荡桌子,光秃秃床板,意识才在瞬间崩塌。
郁星光真不见。
像是溺水,肺里、胸口都灌满水,吞不下,呛不出,胸口闷喘不上气,伦浩喉头哽好几下,感觉自己难受像要窒息。
伦浩把郁星光旧衣服凑到鼻子前面,贪恋深吸上面沉香味。有关他气味会越来越少,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。
床上下来,就赶去郁星光葬礼。
教堂如既往摆满鲜花,不是单调黑白黄,是彩色。这是CAP惯传统,他们认为天堂定是彩色。
CAP成员分批向郁星光鞠躬致敬,做最后遗体告别。
钟均茂穿着总指挥制服,郑重把郁星光衣冠交给伦浩:“这是星光交代。他向CAP总部发来信息定位后附属句话,请求在他牺牲后,将衣冠交付给你。”
伦浩捧过全新特战服,上面印着郁星光名字和战队编号。
伦浩崩溃跪在地上,狠狠锤着床板,像是要把郁星光揍醒,太可恨……伦浩抠着床板手指磨出血痕,失声恸哭。
钟时沐跟司舟站在宿舍门外,都红着眼,钟时沐咬牙揉把眼睛,转身离开,摔他所有引以为傲勋章,再多勋章有什用,他依然没法保全自己队员。
都是没用东西。钟时沐脚踏裂他最珍爱奖杯,向钟均茂提出离开CAP。
接二连三任务失败,钟时沐开始相信父亲话,他不是个合格特战员,离开钟均茂暗中扶持与保护,他什都不是。
钟均茂意料之中点点头,准许他离开。
每位特战员都会有这样身特战服,在成队之前量身定做好,封存在仓库,牺牲之后,这套制服会被拿出来,交给他们至亲,或者当成遗体下葬。
伦浩低着头,眼睛干灼疼痛,但流不出眼泪,盯着“0716郁星光”几个字看好久,抱着郁星光衣冠离开教堂。
路上伦浩都没有眼泪,这几天他也没哭过,只是浑浑噩噩,他潜意识始终不能接受郁星光离开,总觉得郁星光还在宿舍等他,戴着他老学究单片眼镜,沉静对他笑。
伦浩推开宿舍门,熟悉气息扑面而来,床上豆腐块被子还跟以前样,只是太久没人住,多层薄薄灰尘。
伦浩到郁星光床前收拾他遗物,台灯、手表、笔、备用眼镜,还有几本代码书,抽屉里杂物件件收纳起来,最后卷起他被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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