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回过神来，忍不住心里感叹
句。
他记得穿过前面
路口就有个公交车站，打算过去避会儿雨，要是直不停就再叫辆车回学校。
拿定主意，迅速地抹把脸，把打火机对着不远处垃圾桶扔进去，烟盒塞回兜里，叼着那根没点烟就继续往前蹬。
踩两三分钟就出路口，公交车站就在对面。
李玄呼口气，转下车把手正准备要过去时候，忽然听到发动机轰鸣声音。右前方巷子里辆出租车突然冲出来，不仅逆行，车灯也没有开，直挺挺地就朝他方向来。
“你最近什
时候回来趟。”李明格说，命令语气，又补句，“你妈很想你。”
李玄眉头皱得更紧，胃都觉得有点不舒服，沉默会儿：“下周吧。
最近忙。”
他其实也没有忙到这个地步，只是不想回那个所谓家，但他当初答应过李明格，每个月至少回去两次。李明格心里清楚这点，没有揭穿他，但语气并不好：“那就下周。”
“嗯。”李玄应声，那头很快就挂电话。
嘟嘟忙音听着很讨厌，不过李玄知道自己不是因为这个在烦。他抓把头发，在路边停下车，脚踩着马路牙子，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来。
又给他塞袋泡面。
“够，面也是钱进，你给表演什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呢。”李玄走到门外头把单车锁开，“回去看店吧，有什给打电话。”
“成。”朱周点头。
李玄跨上单车，走。
今年天气反常得很，立夏都好久，晚上还是湿冷，雨又下个不停。连着半个月，冻得人骨头痛。今天好不容易晴，这会儿又开始下，好在不大。李玄脚下踩得快点，拐过街角，手机忽然响。
轮胎摩擦过地面声音从来没有这刺耳过，李玄惊，赶紧往旁边躲开。然而那车眼看要到他跟前
他平时不怎抽烟，也没有烟瘾，但是现在必须要来根。就是空气太潮，打火机啪嗒好几下都没见着火。
烦。
大学城这片是新区，除靠近学校几条街，其他地方都冷清得很。现在街上除他以外，个行人都没有，只偶尔有两辆车从他身边开过去，想找人借个火都不行。两边路灯半都是坏，也没修。
李玄就这样立在路边发会儿呆，夜风从他身上刮过去。突然天上打个雷，紧接着雨莫名其妙就大起来。
运气也太好。
“喂？”他从口袋里摸出来，也没看，单手扶着车把接通电话，“哪位？”
“是。”电话是李明格打来。
李玄眉头不自觉皱皱，声音还是很稳：“什事？”
“你在哪儿呢？”
“外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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