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听得无名火起：“所以
让你选
啊，别给耍无赖。”
女孩看他们在外面拉扯，哭得更加厉害。抽噎着从里面跑出来，扯李玄衣服
下摆：“你别欺负爸爸。”
客厅里
时乱作团。李玄眉头紧锁，对小女孩却竭力克制着脾气，把她推到盛敏手里。抬手把旁边桌子掀到地板上，发出巨大声响，惊得客厅里众人都静瞬。
“别吵！”他指着赵义道，“是来讨债，不是来听你诉苦。给你选项你都不要，那就滚去坐牢……”
“不能坐牢，不要坐牢。”赵义仓皇地摇头，听见旁边小女孩哭声似乎被提醒到，“孩子还这
小，对，孩子还小。都是为她啊，出这大事，还得照顾她，哪也去不”
李玄声音不大，落在盛敏耳里简直像惊雷炸开，他诧异地转过头，试图从他脸上看出这句话真伪。但李玄神色平淡，仿佛刚刚是在生鲜市场让人剁条鱼。
“快点。”李玄把刀往赵义面前踢踢，“不要浪费时间。”
赵义下意识往后挪，李玄扯着他衣领把人又拖回来，“你下不去手可以帮你剁。”
“不行，不行。”赵义拼命挣扎起来，“不”
“这也不，那也不。你当菜市场买白菜还能讨价还价呢？要赔钱，要剁手，搞快点。谁和你商量呢？”
李玄被这离谱逻辑震惊到：“为她你才没逃是吧？你他妈分明是酒喝多心大才没来得及跑。你喝酒时候不想着你孩子小，撞人时候不想着你孩子小，出事拿你姑娘当挡箭牌。要脸吗？”
“可真没钱。”赵义哭得涕泗横流。
“没钱就把房子卖。你这房子地段还可以。”
“房子卖你让住哪儿
赵义根本不理会他，只晓得说不，个劲地摇头。
“既然都不就还是去坐牢吧，你这种情况，反正七年起步。”李玄说着就要把他往门外拽，赵义许是被七年刑期震住。时间竟然生出力气，挣脱李玄束缚，连滚带爬地跑到盛敏跟前去扑通声就跪下：“你救救，要杀人，你救救，知道错，真”
“你先起来。”盛敏蹙着眉头，伸手去拉他拉不动。里面小孩子被吓到，哇哇地哭出声。李玄两步走过来，薅着领子把人从地上拖起来。
“你撞死人没让你偿命，还给你选，都想给自己颁个善人奖。别搞得欺负你似。你撞人天，真后悔早就去自首。觉得没监控、没目击者，这事没人知道，就过去吧？现在装什呢？”
“喝多，不是有意，害怕才不去自首……，没钱，真拿不出这多钱。”赵义又伸手想要去拉盛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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