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敏这样想着，睡意真
就涌上来
。想想，把书丢在
边，起身去卧室把自己枕头和被子都拿出来仍在沙发上。拧开书房门，语气平淡：“
晚上睡客厅，你忙完就休息吧。”
李玄坐在电脑后面嗯声，盛敏通知到位便不管，转身带上门。听到门锁咔哒关上瞬间，键盘上翻飞手指总算停下来。
李玄面无表情地捏着肩膀，偏偏脖子，骨骼间发出细碎声响。盛敏这间书房灯不够亮，电脑光对比起来就格外刺眼。
他编程很长段时间内都是自学成才，有很多不太好习惯。后面这几年，直很刻意地改，写代码非常在意精简和可读。然而今晚写这些，李玄松松领口，用他平时损别人话，裹尸布样。
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乱，但满屏代码怼在眼前总是避无可避。疲倦地合上眼睛，半晌关电脑。
是怕外卖员看见脸。
“哦，是。”盛敏笑笑，接过袋子，“谢谢。”
他关门，转身递给李玄。里面竟然也是两份粥。李玄不接袋子，只从里面取碗出来。
盛敏本来想说自己也已经点，又觉得矫情得很，索性句话没讲。
李玄也沉默着，拿着碗鱼生粥回书房。盛敏收回手看，另份是桂花百合。
客厅里面，盛敏安静地侧卧在沙发上。他面朝着靠背，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动下，似乎这
小会儿已经熟睡。李玄没开灯，摸黑去浴室洗头澡。头上发胶好像怎都弄不干净，洗三遍，才觉得勉强清爽。他拿毛巾擦擦，进卧室。
当然是睡不着，哪怕已经是夜里两点。李玄从床上坐起来。卧室门留条缝正好可以看见客厅里景象，大约是进来时候没关紧，又被
他不记得对李玄提过爱喝甜粥，猜测八成是凑巧。闻着也有些饿，便坐在饭厅慢慢喝掉。等收拾餐具，自己点外卖才姗姗送到。盛敏将两份粥放进冰箱里，时间还早，又没有别事情可以做。随便找本书出来看。
他没有要等李玄意思，但大半本书都看完，时钟早过点，书房门仍然纹丝未动，盛敏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情绪。
算不上生气，总归有点烦。
其实不应该，盛敏手撑着头。他在娱乐圈浸润多年，见惯别人冷脸。不红时候参加活动，主办方没协调好，大冬天休息室也没有，在录像棚里站就是半个晚上。杨絮气得要去理论，盛敏只觉得风吹着有点冷想回家去，对方工作人员不怎诚恳地道歉，他还能笑着说句没事，你也辛苦。
可是现在盛敏看著书房紧闭门，感觉胸口堵团柳絮，他垂下眼睛，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阴影。他猜定是因为太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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