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神色复杂,半晌,终于在茶几上坐下来,皮笑肉不笑:“所以你解决问题方法就是去死?也对,z.sha嘛,割腕还是跳楼你都擅长。”
“不过也真是见识。”李玄在灯光下,神情却同样地晦暗,“M成精也没有你这爱找虐。”
分明是对别人说难听话,他却并不见愉悦,只有语气极尽嘲弄。
盛敏很久没有领会过他这样尖刻,好像回到他们刚认识那天。忽然想,要是能回去也不坏,那他大概不会和李玄这样相处。关系更疏远些,李玄或许可以轻松些,不用为他操这多不必要心。
盛敏垂眸看着他按着桌面发白指关节,心里轻轻地叹口气。不是因为李玄话,也正是因为李玄话。
给钱她就会安生,那给她好,刚好可以给。”
其实还有很多话可以说,比如从小到大,不管人生中任何改变好像都会伴随着不好事情发生。
小时候第次去外地拍戏,两个月以后回来,父亲已经重病他十五岁头回演男主角,小网剧,结果制片人中途跑路,剧组临时解散,他那时没有工作人员,把钱给剧组个家庭困难群演,自己买张站票,站两天才回家就连公司临时拉人去参加选秀,中途都险些送掉半条命……他明白这些事情没有关联,心理作用而已,但软弱也好,迷信也罢,他宁愿不变,竭尽所能,维持着岌岌可危现状。
可他什也没有对李玄说,难以启齿,只是道:“况且人是不能选择父母,她生,养……”
“你五岁就开始拍戏,到底是谁养谁?”李玄忍无可忍打断他。
不合时宜,他想起愚公移山故事。如果山没有在愚公家门口就好。
盛敏目光闪,喉结微微动动:“知道你很不喜欢他们。保证,这些事情只发生这次,不会再让他们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“你保证方法就是拿更多钱去填这个无底洞?石头扔在水里还能砸个响,你能得到什?”
“什也不需要得到。”盛敏始终心平气和,“这个钱也用不完,阴差阳错地红。赚远远超出能力和应得报酬,他们想要就拿去……李玄,他们只是太害怕,和你说过,小时候家里条件很差,他们是受够没钱苦,所以才会找要……”
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盛敏,你是不是每天都得这催眠自己两遍啊?”李玄阴沉着脸色,咬住牙齿,“你还打算这忍辈子吗?”
客厅里灯用得久,亮度不如从前。李玄靠得太近,盛敏退后点,整个人隐藏在阴影中,语调缓慢却清晰:“不认为这辈子会很长。所以忍忍也没什大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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