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弄死吧?”他漫不经心地点只烟。
“没有,就这点伤,出不人命。亲自下刀,有数。再说,弄死就不是这个价。断手不收你钱,算送。”瘦猴嘿嘿两声,像在谈论块猪肉,“难得有事还能想得起。还以为你小子发达就不认识们。”
“不认识你,那网上赌场被端时候,你也就跟着进去。”
“是是。这话没错。不过你这都又失联三年嘛。”瘦猴有点感慨,“进去倒没什,里头都是熟人。主要你嫂子当时要生,第胎就不在这事直都记得你情啊。”
李玄不置可否
前个人不依不饶:“哪里多年轻,比你小不两岁。哎呦,你是出道早嘛。再说,年轻就不懂事?那也轮不到他来摆谱啊,你看人家小敏哎,小敏。”
“嗯?”李玄偏过头。
“是不是你手机在响?”
“哦,谢谢。”他揉下额角,抱歉地笑笑,“那去接下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指不定什时候才能开始呢。”
老师,又安静地退场。
李玄恍惚想起来,他其实从没有见盛敏哭过。
和前天样,当天录制很顺利地结束。秦正晨没有再来招惹他,李玄也视而不见。
然而等这期录制到最后天,情况发生点变化,原定开场时间已经过二十分钟,秦正晨迟迟没有出现。
“人呢?早就该到,这都开始还没来?”导演在舞台边缘焦急地走来走去,“为他个人耽误大家进度?找到人没有?”
李玄和导演示意要出去接个电话,导演正焦头烂额,想也没想便应允。
他路乘电梯上天台,慢条斯理地拨回去。
“办好?”
“妥。”话筒另外头是那天瘦猴声音,“按你说,断两条腿,右手指头剁。脸上给他留点纪念品。手机也按你给地址寄过去。最多下午就能到。”
这是二十七楼,李玄垂眼看着底下来往车流行人,个个模糊不清黑点。
“没有。”统筹回答他,“联系不上,经纪人也找不到人。可能是在哪里喝酒喝多”
“自己死皮赖脸要来,什态度快去找人啊,你还站着做什。”
久久不开场,训练生也议论起来,人多,又刻意压着声音,像万只蜜蜂在耳边叫。
“哎呀,讨厌死。机票都定好诶,明天早还要拍杂志呢,可不要耽误时间呐。”评委席上位导师抱怨道。
“谁能没个事呢,”声乐导师和稀泥,“指不定是路上塞车也有可能嘛。年轻人,做事毛躁点也是有。们刚出道也有睡过头错过通告时候,只是当时胆子小,次数多,要被经纪人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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