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敏说：“那你等
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李玄点头，想起对方看不见，重复
遍道，“等你。”
门外不时有脚步声响起，李玄
听觉在这刻忽然变得格外灵敏。等待时间其实不长，但却令他觉得心口憋闷。应付杨絮与张志华时只是不耐烦，然而此刻种很久没有过类似紧张情绪包裹住他。
等待是件如此折磨人事情，恍惚间李玄回到躺着手术台上，等待医生手术刀划破皮肤那刻。但那已经是七年前旧事，这样情绪于现在自己而言，不需要也不应该。
他去接杯冰水喝掉，着手清理掉桌上开过封菜肴。重新替盛敏点份甜口海蛎捞饭配梨汤，甚至检查盛敏这几天看资料，把错步骤标出来。在这个过程中，他却又忍不住去回想盛敏电话里语气。
相信这件事和盛敏没有关系，张志华改方才狼狈样子。扯着衣服扇扇风：“刚才说话，你也别介意。就是着急那句话怎
说来着，对对，关心则乱，关心则乱嘛。”
坐下来又装腔作势道：“也都是替你考虑。其实想也知道不可能，道具组那些弄废土狗土猫你都要自己花钱找兽医，生怕死。怎可能做这种事呢？今天把话放在这里，这事就算是干，也绝对不可能是你啊。”
“那就你吧。”李玄声音冷淡。
“哎。”张志华手胡乱挥两下，“瞧你这话说。玩笑，开个玩笑嘛。”
“没人要和你开玩笑。你说完吗？”李玄冷着脸，面无表情，“说完就可以走。没事别乱去打听，别人以为你多关心似。这好奇，你跳去给他当经纪人不是更好，近距离掌握手资料。”
知道吗？知道多少？可是那声音仿佛听不出任何情绪，再怎样想也是无所获。
盛敏进来时候，李玄正在抽支烟。短短几天，抽烟是往日数倍，烟盒都快空。李玄想这不好，他不能过分依赖任何东西，烟草或是其它，都不可以。
谁也没有说话，但看见
张志华假装没听见他后半句话，风风火火地来，又溜烟地走：“说完说完。行，你先吃。那就走。晚上叫人给你把预热方案拿来你看看”
听见门关上，李玄慢慢喝口汤，放下筷子。
盛敏还没有回来。沙发角，资料随意地摊开，笔帽没有盖上，似乎走得很匆忙。笔尖上滴墨汁隐隐有干涸痕迹，李玄摸出手机想要再给他打个电话。按亮屏幕才发现三分钟前，有个来自盛敏未接。
“你在哪里？”李玄拨回去，盛敏接通第句话这样问他。
“休息室。”李玄听见他声音，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来，“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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